屋內的爐火噼裡啪啦響著,花無凝正面視著朝辭啼,因此沒注意,她若是再退便會跌在床榻之上。
“我還真就不識好歹。”朝辭啼眸光劃過一抹異色,緊跟著上前一步,抓住花無凝的皓腕。
花無凝憤然甩動,卻掙脫無果,於是看準時機,從身後掏出火槍,對準朝辭啼的胸口。
還未扣動,朝辭啼反手將花無凝拿火槍的手捏住,往旁邊一拉,子彈貼著朝辭啼的衣袍射穿了對面的玉瓶。
桃眸睜大,不等花無凝反應,她持槍的手腕一疼,火槍掉落在地,被朝辭啼一腳踢到了門邊。
“朝辭啼你…”
花無凝剛想罵出口,誰知朝辭啼將她轉了一個身,膝蓋輕頂花無凝的膝xue,驟然失了力氣,身體往前傾。
“叮鈴哐當”
她雙膝跪在榻上,雙手下意識地撐到榻桌上,茶杯茶壺被突如其來的沖力推到了一旁,留下一攤水漬,淅淅瀝瀝往下流淌。
腰身被一股灼熱的溫度環住,緩緩收緊,白皙如雪的脖頸被骨節分明的修指握住,在其頷處反複摩挲,又將她從撐著的姿勢撈了起來,緊貼著自己。
薄背貼上熾熱的胸膛,他單膝架在花無凝雙膝中,將她禁錮著,如同一條蟒蛇纏上了自己的獵物,不讓她有絲毫動彈的機會。
頭枕靠在她的肩上,吐出溫而潮濕的氣息,縈繞在她耳廓,“您不想跟我爭鬥,我想跟您爭鬥一番,大小姐。”
“你放開我!!!”花無凝輕咬貝齒,雙手握住朝辭啼虛掐在她脖上的手,使勁往下扯。
悶聲之笑逐漸放大,絲絲縷縷的熱息在耳旁出沒,他音色如同葡萄美酒,醞人迷離,喑啞著鑽入耳,“你的暗兵,為首的那個身受重傷,餘下的你又沒多帶幾個在身側,如今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他慢悠悠地側眸看著她不知是羞惱還是憤恨而泛紅的容靨,禁錮在她脖頸處的手指挑逗似的在他下頷處打圈,而在她腰間的手便遊離不停,又輕又緩,“我怎麼會舍棄這等機會,放開您呢?”
“你別亂動。”花無凝氣息稍亂,指尖紛紛掐進朝辭啼的手臂,言中尚有警告之意。
“恕難從命。”朝辭啼見她如此情態,笑意加深,遊離在她腰間的手來到腰後,微微一摁。
“嗯哼…”花無凝弓腰,從唇邊洩出一聲碎嚀,把著朝辭啼的手也忽而失了力般,頭朝後揚去,露出好看的脖頸。
而朝辭啼更是得寸進尺地,在其上面反複撫摸。
“朝辭啼!這裡是鎮國公府!”緩過來的花無凝變本加厲地扯抓著朝辭啼的手臂,氣息不穩,聲音也有顫抖,她厲聲呵斥,“你敢亂來,別想活著出去。”
“大小姐這副寧死不屈的模樣,我可唸了好久了。”朝辭啼修指向上攀,捏住她的下顎,將花無凝的頭扭過來,看著她的桃眸,心悅至極。
對上朝辭啼欲戲謔意濃的眼,她使勁偏過頭,咬牙切齒。
“願意嗎?”朝辭啼放置在她腰後的手重新繞過一圈,落在她的小腹上,食指有一搭沒一搭地勾挑著。
“不願意!”他話音剛落,花無凝幾乎瞬時脫口而出,言語間滿是拒意,分出一隻手抓住朝辭啼在她腹部胡作非為的指節。
輕撚之手被攔,朝辭啼反握住她的手,領著桃花脂玉般的指尖,在她腰肢上掠過,“我還沒說是什麼,大小姐怎麼就拒絕了。”
“從你口中說出的,能是什麼好話!”花無凝欲抽回手,卻力量懸殊,捍衛不動一絲一厘,最後將自己搞得滿頭大汗,眼尾溢紅。
“唐允維死了,整個朝政由我掌控,只要我願意,我便可名正言順地成為新帝。”親暱地靠在花無凝的肩頭,青絲上傳來陣陣清香,怡人心脾,他喉結滾動,略帶嘶啞地道:“願意做皇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