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皺著眉,似是不悅地披上外袍,走到門口,卻發現空無一人。
提著的心驟然放下,暗自想著風太大的緣故,自顧自地將房門關上,阻隔住外面的刺骨之風。
默然回首,一把冰冷的尖刀就刺在了他的眼前。
嘶喊之聲尚不得出,溫熱血跡撒滿門扉,沉重的倒地聲響起後,吱呀的開門音又出現了,只不過這一次門沒有再被關上。
掌燈的婢女迷迷糊糊地路過,看著沒有關上的房門,嘀咕一句,“大人怎麼就寢不關門。”
說著便上前,當腳踩到濕漉漉的水液,她低頭看著腳邊,再提著燈籠往前一看。
燈籠乍然被松開,她跌到在地上,尖叫聲將燈火喊亮。
朱大人死了。
一石驚起千層浪,京城出門的人又少了不少,連同不少官員都告假,不敢上朝了。
花無凝本換好了官服,準備上朝之時收到了今日不用上朝的訊息,嘆息一聲只能作罷留在房中看書。
“小姐,有給你的信。”
婢女叩門後走進來,將信紙遞給了花無凝。
花無凝展開一瞧,是柳蘅寫的:他已看到。
短短四個字卻讓花無凝心情驟然好了起來,她揮揮手讓婢女出去,自己在房中尋起了衣裳。
一件黑綢夾襖與鬥篷,擺在一旁,她又輕巧地坐回去,繼續看書。
她讓柳蘅傳給朝辭啼的資訊,是她想讓朝辭啼知曉的。
本還擔憂柳蘅不能在今日讓朝辭啼看到那張紙箋,好在他還是看到了。
那張紙箋上面寫著的只有兩個點,第一官員皆是敵國所殺,第二便是敵國最近會在城外與一女子進行火藥交易。
這些言論一旦被放出來,估計又是一場腥風血雨,她肯定朝辭啼即便不會因為前面一點而親自追查,也會為了第二點出手。
引蛇出洞,她才能窺探虎xue。
今夜註定是不平凡的。
書一頁又一頁翻動,花無凝靜默地坐在房內,等候著天色再次暗下。
京城之中細作的言論已經讓不少人惴惴不安,朝辭啼看著手中的紙箋,聽著滿城風雨的言論,暗下眼眸,眸中泛光幾轉,將紙箋攥緊在手裡。
“孫客。”他低低喚了一聲。
孫客便走了進來,“大人,有何吩咐?”
“今夜隨我抓人。”朝辭啼說道。
“是。”孫客看著朝辭啼,他面上雖是不顯,卻也能看出有隱晦的喜色。
得了命令之後,孫客也就出去了,此後朝辭啼就安靜了下來,時不時將紙箋開啟看看又收起來。
房中彌漫起一股詭異的寧靜,整個京城也沉靜在這股詭異的死跡中。
夜幕剛至,花無凝穿著備好的黑衣出了門,暗一在她身側守著,兩人一同走進城中偏僻的一間小屋,裡面暗二與幾位暗兵正聚在一起。“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