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時,朝辭啼已然在場,他的神色莫測,看不出喜惡,只讓人將那女子帶下去,至於具體去哪兒,我也不知道。”輕嘆一聲,他看向花無凝。
“我知曉了。”花無凝與他四目相對,倏爾眉眼舒緩,挺直腰身。
“這是阿凝所意?”見此舉動,不用多想,柳蘅也是明瞭了。
“嗯。”花無凝點頭,“那個女子是我的人。”
“你試探出來什麼了?”柳蘅問道。
“總歸是不會擾亂計劃。”花無凝輕笑而語:“阿蘅,可以開始了。”
“如此便好。”柳蘅也不深究花無凝,心放鬆下來。
隨意將手揚起,理動身上的衣衫,尚有傷疤的手就映入花無凝的眼。
“你的手背,怎麼回事?”花無凝看見那道略顯猙獰的傷痕,問出口。
“許是不小心惹惱了朝辭啼,讓他劃了一刀。”掩住手背,柳蘅蹙眉淺笑,一抹難色湧出。
隨即他又面色柔和,不作痛癢的安慰:“阿凝不用擔心,我已經上過藥了。”
“只是劃了一刀?這傷口很是嚴重。”花無凝將柳蘅的手拉過來,端詳著傷口,劃得又深又重,快有一根手指寬。
到底是多大的怨氣才‘劃了一刀’就成了這樣。
放下柳蘅的手,她問道:“什麼時候的事?”
“前日,好了不少,倒不覺得嚴重。”柳蘅收回手,撫摸著上面的傷疤,“只是可惜…”
他作出惋惜又無可奈何的神情,“你送我的香囊,被他弄壞了。”
“…弄壞了就不要了,破舊之物早該丟棄。”花無凝一頓,她瞧著柳蘅,輕抿朱唇,面上浮現一股難以言說的情緒,而後又收斂住,“你若是不捨,今後我再送你一個。”
“好。”柳蘅應道,眼底笑意加深。
“你跟他一起,免不了的。”花無凝側過眼眸,盯著壁爐裡面的火苗,“能避則避,過了這段時間一切就好了。”
“我聽阿凝的。”柳蘅說道。
“這個給你。”花無凝從袖中拿出紙箋。,遞給柳蘅,“時機到了讓朝辭啼發現。”
接過紙箋,柳蘅並沒有想要開啟的意思,只將其放置在腰間,“我會的。”
“我接下來要去找裴將軍了。”花無凝說道。
柳蘅自然聽懂了花無凝語中意,他站起身,“阿凝忙要事,我先回去了,朝辭啼那邊請放心,我會盡我所能讓資訊錯亂。”
“辛苦了,阿蘅。”
花無凝遂起身,言語之間送走了柳蘅。
待人見不到身影,她披上自己的鬥篷出了房門。
日光普照,卻不覺一絲暖意,拉攏鬥篷,花無凝轉身從鎮國公府的後門出去。
沿著巷陌小道,一直來到了將軍府。
見過幾面的府兵未有阻攔花無凝,將人放了進去。
“裴叔。“花無凝進府後,就看見正在耍刀的裴升,揚著笑走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