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乎朝辭啼在自己脖頸間摩挲,花無凝莞爾彎唇。
“多謝朝大人誇獎。”
“哼…,你要謝就告訴我,你跟他什麼時候認識的?”聽見她謝自己,朝辭啼不禁低嘲出聲,盯著她那張姣好的面容,虞色漸起。
“誰?”花無凝問道。
“柳蘅。”朝辭啼大拇指摁著花無凝脖頸中間,上下滑動,眼睛卻一瞬不瞬地鎖著她的眼眸,“你不是說過不認識他的嗎?我見你們今日之舉,不像是不認識,倒像是相識已久。”
語氣猛得加重,“如此親暱。”
花無凝覺喉中不爽便嚥了下,神情還是那般怡然自若,“我跟柳蘅的的確確實實認識很久了。”
見朝辭啼臉色越發不善,她停頓片刻,故作思量,“至於從何時開始…,你進宮伴讀之後,算下了有六年了。”
說完她還悵惘地嘆口氣。
“六年,真是夠久的。這麼早相識卻騙我你們不識。”這一幕幕被朝辭啼收在眼底,他手背上青筋隆起,嗓音嘶啞幾分,“你在護他周全,害怕我對他動手?”
“之前或許有,現在朝大人總不能明面上害人吧。”花無凝無所在意地扭動脖子,隨之睨他一眼,似是不滿面前之人掐著她。
“你跟他什麼關系,這般向著他。”朝辭啼見她這副模樣,手中力度加重,頗有一股惡劣毀滅的沖動。
被捏得一疼,花無凝冷下眸,輕蔑地望進那雙怒海滔天的眼眸,“你看到是什麼關系,那便是什麼。”
呼吸一頓,朝辭啼斂眸,唇畔洩露出狠意,“上次,躲在他屋中的那個女子,是不是你。”
“朝大人心知肚明,何須再問我?”花無凝毫不示弱與之對視,慢條斯理,將每個字念得極其緩慢又極其清楚。
“好,好得很!”朝辭啼另外一隻手撫摸上她的玉容,“柳蘅,唐允維,大小姐你一點也不滿足。”
“滿足二字不適合我,我的心很大,豈能這樣就滿足。”纖指拉住他亂碰的手,毫不掩飾自己的言語。
“你!”
無話可說,朝辭啼喘息不已,摁重幾分迫使花無凝仰頭,隨自己吻了下去。
廝磨啃咬,似不悅又怨恨,似憤怒又不甘。一寸一寸吞噬著花無凝口中所剩無幾的空氣。
猝然被朝辭啼來了這麼一出,花無凝一瞬失了神,雙手推著朝辭啼,可惜面前之人發了狠,一分不肯讓。
氣息越發稀薄,花無凝卻停下了推搡之手,反之摸向了身後。
朝辭啼將人禁錮在自己與牆體之間,莫大的怒意使得他失了控,不留情面地對待花無凝。
忽而胸口處抵上一堅硬又冰冷的東西,朝辭啼松開花無凝,氣息不穩地從花無凝瀲灩的雙眸,泛桃紅的嬌顏,路過水□□人的唇瓣看到落在胸口處的黑色銅管。
火槍。
喘息一會兒,花無凝高傲地仰起頭,“你想找的,也是這個吧?上次偷我鑰匙,很可惜那是把假的。”
握著火槍的手在他胸口處,往前一送,殘忍又狠意地笑出聲,輕輕拍了拍他放在自己脖子上的手,“勸你放開我,否則…我不保證哦。”
“你想殺了我?”從漆黑的火槍看回花無凝,朝辭啼喉結滾動,意味不明地說道。
“我說過很多次,朝辭啼。”花無凝平淡地說著。
朝辭啼默了幾秒,他不言不語,盯著花無凝,似是想從中看出些什麼。
可惜沒有…
看不出來,他想再有所動作時,花無凝直接開槍。
躲避危險的意識讓朝辭啼松開了花無凝,往後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