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看見我,我偏要站在這裡。”聞言朝辭啼不滿哼聲,一動也不動。
“朝辭啼…,讓我一個人待會兒,算我…求你。”花無凝像是喪失了力氣,她側過身,閉上雙眼,不再看他。
朝辭啼張嘴卻出不了聲,看著她的背影良久,轉了過去,“……不用,您要待著便待著。”
隨後他踏出了房門,留下花無凝一人待在房中,而他站在門外,靠在一旁,咬緊牙關。
撫摸著自己手背上還沒消散的牙印,他垂眸看了半瞬,抬起手朝著那牙印的地方咬了上去。
直至血液溢位,低落在地,他才鬆了口。看著手背上的傷口,他眼中那股戾氣才慢慢消失。
此時的他唇邊還掛著鮮血,面色不善,顯得邪氣十足。
天光由明轉暗,太師府中燈火通明,明光映照在朝辭啼身上,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
“朝辭啼…”房內傳來平緩至極的聲音。
他聽見花無凝的輕喚,轉過身盯著朱門,卻沒有動。
“我知道你在外面。”屋內之人有些倦意而語。
他這才推開門,背負雙手,大搖大擺地走進來,唇畔的血跡被擦盡,取而代之的是若有似無的笑意。
“喚我做什麼?”朝辭啼緩步行進,見花無凝坐在床邊,他不動聲色地坐在了不遠處,鳳眸慢掃在她身上,最後定格在其失落的面容上。
淡淡的悲傷環繞在她身邊,她像是一隻被困的林鹿,生氣被吞噬殆盡,無措地待在那裡,低聲訴泣,黯然神傷。
“我可以不要他。”她抬眸眼周是未消退的嫣紅,她像是妥協,卻倔犟又高傲地看著朝辭啼,“但我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朝辭啼眼一亮,狀似不在意而語。
“我要見我爹。”花無凝嘆息一聲,將那股沮喪情吐了出去,再視她,她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花無凝。
朝辭啼欣愉地勾唇,舒展眉心,“見他做甚?”
“關你何事。”
坐於位上,不回應花無凝,他就這麼看著,笑而不語。
“我爹是我唯一的親人了。”花無凝抿著丹唇,“我想他了。”
朝辭啼的笑淡去幾分,遂起身,“好,我帶你去。”
“沒…騙我?”花無凝說道。
“您不騙我便好。”朝辭啼輕聲說著,伸出手,“走吧大小姐,該用晚膳了。”
瞧著他伸出的手,花無凝發現那手背上有咬痕,還結痂了,欣然將手放上去,大拇指摁在了傷口上。
朝辭啼握住她的手,絲毫不在意領著人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