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聽見動靜的朝辭啼放下兵書,端著藥碗走了過來。
“朝辭啼。”低頭看自己身上的衣裳尚在,再打量這間屋子的佈置。
貌似是朝辭啼的,他將自己放在了他的臥房中。
“怎麼了大小姐?”朝辭啼面帶笑意,不疾不徐款步走來。
“你點我睡xue?”花無凝神色嚴峻,直視朝辭啼,彷彿他就是這般做了。
順從地坐在床邊,將藥碗放下,他噙著笑,“我若是點了你的睡xue,你就不是現在醒了。”
“得明早。”
眼眸倏得暗下,花無凝咬牙吐字,“無恥。”
“無恥?”朝辭啼挑眉,見花無凝正在扯著自己的衣裳,心領神會而語:“大小姐想什麼呢?我還不至於對昏睡的你動手動腳。”
扯衣角的指尖一頓,她掀眸而諷,“你這人,誰知道。”
“您說得對。”朝辭啼不置可否,轉頭示意那藥碗,“喝了吧。”
“這是什麼藥?”花無凝眼中多了一抹警惕之色。
“補藥。”朝辭啼悠然而語。
“不信。”花無凝盯著藥碗,嗤笑一聲,“你怕不是拿墮胎藥騙我。”
“我確實想讓您喝墮胎藥。”朝辭啼看向花無凝,語氣懇切,“但您得信我,這確實是補藥,調養身體的。”
“我不喝。”想也沒想,花無凝直接拒絕。
她只是服用了假孕藥,若這真是一份墮胎藥,她就露餡了。
“不喝怎麼行。”朝辭啼端起藥碗,遞到花無凝面前,“晾好了,不燙。”
可花無凝黛眉輕攏,側過了頭。
朝辭啼將藥碗換了隻手拿,另外一隻手將花無凝的臉轉過來,面上笑意不減,意味深長而言:“你若是不喝,我也有其他法子。”
“你又威脅我。”之前渡氣之言猛得灌入腦海,花無凝眼中帶出幾分危險之意。
“您不聽話,我能有什麼辦法。”朝辭啼指尖從她潔白的下顎劃過,再次將藥碗遞給了她。
花無凝依舊沒有接,她盯著黑乎乎的湯藥,滿臉不喜與抗拒。
還不等她拒絕,朝辭啼喝下一口藥,摁著花無凝的頭吻上了唇。
苦澀的湯藥與熾熱的氣息一股腦的沖了過來。
“咳咳,你!”花無凝捂著胸口,眼角泛紅。
“別動怒,對身子不好。”朝辭啼摸了下唇,看著那一抹血跡,依舊心平氣和。
“你在此,還讓我別動怒,朝辭啼你太霸道了。”花無凝手摸上唇,將上面的水漬擦幹。
“我是惡習難改,您擔待點。”朝辭啼隱著一抹興奮之色,將藥碗再度遞過去,“自己喝還是我繼續?”
“我自己喝。”花無凝斂眸一瞬,她接過了藥,在朝辭啼的注視下將湯藥喝完。
看他的行為,這或許真的是補藥,不然他不會這麼…
閉著眼將藥悶下去,隨之重重放在床邊的小凳上,滿是怨氣地看著朝辭啼。
“喝完了,那得請大小姐為我解惑了。”朝辭啼眉眼一緩,從袖中拿出一方絲巾遞給花無凝。
“你本事通天,何須我來解惑。”花無凝瞥眸不看。
“大小姐說笑了,在您面前我一無所知。”朝辭啼狀似無意地說了句。
花無凝心下微驚,轉眸看回朝辭啼。
藉著這機會,朝辭啼上手將她唇邊的藥漬擦幹淨。
“你問。”見他神色依然,花無凝推開他的手,面色沉澱。
收回絲巾,擦拭骨指,他漫不經心而言:“您說您懷的是皇嗣,說明您已經見到了唐允維,緣何又要去煙臺樓與周許疾會面,還想借他之手找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