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助朕?”唐允維狐疑開口,“你是故意在禦花園候著的?”
“是。”花無凝未有隱瞞。
“花無凝,你父親花申鳴通敵叛國已經是死罪,你卻明目張膽出現在宮中,就不怕我殺了你。”唐允維冷哼一聲,語中溢位寒冷殺意。
“陛下,能為陛下而死,臣女也算死得其所。”花無凝似激動而抬頭起,翦水秋瞳一望唐允維而又受驚忙低下,她語氣萬分誠懇,“可是臣女不願見陛下受奸人矇蔽!被他利用!”
“所以,即便是知道自己身處險境,臣女還是想不顧一切想幫助您。”
“你所說的奸人是誰?”唐允維凝眉開口。
“臣女惶恐,不敢言其名。”花無凝膽怯發聲。
“你抬起頭來,朕恕你無罪。”唐允維融威於聲,不怒自威。
“多謝陛下。”花無凝這才抬起頭,那雙桃眸中蒙上一層水光,水光之下卻是冷意,“此人是當今太師,朝辭啼。”
“花無凝,口出誑言罪加一等。”唐允維厲聲呵斥,可這聲音卻是平緩至極。
“陛下請聽臣女一言。”花無凝面上之容如視死如歸,她絮絮而言,“鎮國公府戍邊守境數十載,未曾有過違逆之心,臣女父親已經五年未去過邊疆,怎麼可能與異人有相交。”
“繼續。”唐允維靠在座位上,面色未改,卻是多了一絲意味闌珊。
他也是知道這份罪證是假的,這本就是他與朝辭啼聯手而為。
“臣女以為這是朝辭啼的計謀!”花無凝說道:“他算計鎮國公府,因為鎮國公府守衛皇族,若是能將其連根拔出,那麼作為新帝,陛下您的實力就會大大削弱!他此時位高權重,又得您之信,聲名震天,陛下有想過他緣何這般做嗎?”
“你覺得是因為何事?”聽見花無凝這般言語,他不禁思慮一瞬,興味悄然消散。
“陛下,朝辭啼雖是鎮國公府養子,但說到底他也有皇族血脈,您登基他真的心甘情願嗎?”花無凝瞥他神色有動容,直戳唐允維所憂之事。
同是皇族,他朝辭啼如今勢如破竹,又怎麼會滿足於區區一個太師之位,即便有禦賜的錦衣衛服,即便現在權勢滔天,也不及那寶座誘人。
果不其然此話一出,唐允維瞬時陷入了沉思,臉色也逐漸變暗。
他也是知曉朝辭啼為人,也憂慮自己皇位會被奪走,不然才不會暗中有所動作,如拉柳蘅入陣營,秘密尋找花無凝。
“陛下,臣女有罪,還請陛下恕臣女未將實情稟報之罪。”花無凝再度磕在地上。
“隱瞞什麼了?”這一磕讓唐允維回過了神。
花無凝聲誠懇切,“臣女父親剛研製出了一種新型火藥,殺傷力極強,只需一枚便可讓百人喪命。父親大人本想將火藥挑個好日子稟告給您,讓您安心,卻不知被朝辭啼先一步發現了。他這才編出了通敵叛國之罪,其實不然!”
語氣驟然突轉,充斥恨意,“他只是想將火藥佔為己有,那樣就無人在與他為敵。”
“他將我囚禁起來不為別的,也只是為了套出火藥的資訊罷了。”
“你為何如此肯定?”唐允維說道。
“若非如此,他為何不讓陛下找到我,更是將我單獨囚了起來?”花無凝聲停一瞬,輕撥出氣,“陛下,臣女所言句句屬實,還請陛下明鑒。”
“這般說,你是知曉火藥的位置?”唐允思忖稍瞬,視線落在花無凝身上。
“是!臣女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