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朝辭啼笑道:“我怎麼會不知道呢?”
“這花是你故意種在芍藥花裡面的。”花無凝算是明白了。
“喜歡嗎?”朝辭啼問道。
花無凝看看他手中的花,移開眼,“你覺得呢?”
“我以為你會喜歡。”朝辭啼嘆息。
“於你手中之物,喜歡不了。”花無凝毋庸諱言。
“真是可惜。”朝辭啼說著,手中花墜落在地。
“確實可惜。”花無凝瞧著牡丹砸在地上,花瓣砸開幾片。
朝辭啼看著花無凝的側顏,“你在心疼花?”
花無凝話一停,她轉頭看著朝辭啼,良久而答:“我確實心疼花。”
“會有重開之日。”朝辭啼說道。
“掐頭之花,再開也非之前那朵。”花無凝往前走著,手撫摸在群花之上。
“何須念舊,再換一朵便是。”朝辭啼順手又掐了一朵牡丹,遞到花無凝眼前。
“你喜花就是將其掐掉嗎?”花無凝看著朝辭啼手中的花說道。
“該折的時候便折下,這樣才會最美。”朝辭啼撥弄牡丹,“也會屬於自己。”
推開朝辭啼的手,花無凝目光落在朝露還未消散的芍藥與牡丹上,“我喜花是會將它們好生養著,讓它們爭奇鬥豔。掐掉是最愚蠢的方式。”
“無妨,至少無人欣賞,只我獨享。”朝辭啼拈其花,插在花無凝的頭上,“多美。”
摸著頭上的牡丹,花無凝將其扯下,“我果然與你語不投機。”
“我以為大小姐早知道。”朝辭啼笑意漸退。
斜睨朝辭啼,花無凝將扔下牡丹花。
她與朝辭啼相處便是這般針鋒相對,誰也不饒誰,以前他倒是還會收斂,現在卻是一分也不想相讓。
這才是真正的他,一個無理的瘋子。
“知道又有何用?”花無凝說道。
“無用。”朝辭啼樂哉。
“你也知道無用,我又何必浪費口舌。”花無凝神色清冷淡漠。
“大小姐能這麼想最好。”朝辭啼說道:“無用之事不必多做。”
花無凝摘下一片花瓣,“我希望朝大人也記住這句話。”
“我不會做無用之事。”朝辭啼信心滿滿。
“那我便拭目以待。”花無凝轉身往回走,“無趣,不如回房待著。”
“既然無趣,那我陪大小姐幾日如何?”朝辭啼站定不動。
“隨你。”花無凝背過身,面色嚴肅,語調卻還是那般不甚在意。
手中的花瓣飄落,花無凝頭也不回往屋內走去,朝辭啼望著她遠去的背影,手撫摸在牡丹花上,有一下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