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力量的朝辭啼輕笑,“那我親自告訴大小姐,是哪般。”
語畢,他手猛得用力往上一掀,花無凝整個人往裡面滾去。
稍微滾動一圈,花無凝撐住身,停下來,回眸怒視朝辭啼,“你做什麼!”
朝辭啼聞聲,伸出手她的腿壓住。
“放開。”花無凝蹬腿,但朝辭啼的力度層層加大,讓她無法掙脫。
“不放。”朝辭啼說道:“風水輪流轉,該我了。”
掙紮無果,花無凝冷冷地看著朝辭啼,抱著錦被,側身不理會朝辭啼了。
“生氣了?”朝辭啼手上力道鬆了鬆。
花無凝不言語,更是不看朝辭啼。
見此模樣,朝辭啼也便鬆了手,他移到床尾,握住花無凝受傷的腳。
熟練地脫下襪子,手指摁在腳踝處,“昨夜睡不著嗎?半夜起床。”
灼熱的溫度再次貼在腳踝處,花無凝分給他了一抹目光,發覺他正看著自己,又剜他一眼,繼續沉默。
朝辭啼也不慌,只不過重重摁了一下花無凝的腳踝。
鈍痛感席捲花無凝,她蛾眉猝然皺起,眸中含針刺向朝辭啼,“你有完沒完。”
“大小姐不應我,無奈之舉,還望見諒。”朝辭啼毫無歉意地說道。
“現在大小姐能理我了嗎?”
花無凝抿唇,“心煩,吹風。”
“什麼事讓大小姐苦惱,都不能好眠。”朝辭啼不輕不重地揉搓著她的腳踝。
“明知故問。”花無凝抽動腳,卻是半分不動,被朝辭啼捏的死死的。
“別動,弄疼了可就不好了。”朝辭啼這般說著,微微加重力。
“嘶。”花無凝咬住銀牙,聲音不穩,“朝辭啼,總有一天我也會讓你嘗嘗這種滋味。”
朝辭啼聞言忽而一笑,“大小姐真是愛忘事。”
諧謔抬眸看向花無凝,“我嘗過的。”
“我十四那年,從馬背上摔下,腿骨斷裂,養傷之際你就是這麼玩兒的。還記得嗎?”
“我當時是在關照你的腿傷。”花無凝不服,為自己辯解。
“一次是關照,兩次三次也是嗎?”朝辭啼輕柔地摁揉著花無凝的腳踝。
“當然。”花無凝不做猶豫地回道。
朝辭啼似有所思,反問花無凝,“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再來一次?”
“不許!”花無凝喝住,“朝辭啼,你別太小肚雞腸。”
手掌離開花無凝的腳踝,為其重新穿好襪子,邊穿邊說:“大小姐還真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我當年可是因為要去救你,才從馬背上摔下來的。我還沒說您恩將仇報,您倒好倒打一耙,說我小肚雞腸。”
“能將此事記這麼長時間,我所說之言便是真的。”花無凝抽回腳,昂揚抬頭,“錙銖必較。”
“多謝大小姐贊美。”朝辭啼愜心回之。
“厚顏無恥。”花無凝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