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日突遇雷霆,陰雲雲集,朝辭啼鬆掉手,坐至她床邊,面色似氣似惱,“誰還看過?”
緩慢眨動雙眼,花無凝滿不在意地回:“你不是看過那書冊,就應該明白,至於誰看過無可奉告。”
輕蔑彎眸,“朝大人別太多管閑事。”
“我多管閑事,這事我還管定了。”朝辭啼俯下身,挑起花無凝的下顎,溫柔笑意被陰鷙乖戾取代。
“告訴我,誰看過。”
“我說了,無可奉告。”花無凝絲毫不懼,還挑釁般得一根一根將朝辭啼的手指掰開。
“好啊,大小姐這麼無所懼,真讓我心生歡喜。”朝辭啼眸底湧現出絲絲痴狂之色,漸漸充斥,“不知一會兒你還會不會這麼膽大妄為。”
說著他便上手囚困住花無凝,不讓其動彈。
“膽大妄為的是你朝辭啼才是。”雙手被困,花無凝看著近在咫尺的朝辭啼,喘息一聲。
“大小姐明瞭便好。”朝辭啼順著花無凝散開的衣裳,看著那朵只有點點痕跡的梅花,與花無凝視線相接,給了她一個欲色翻湧的眼神。
只需這一眼,花無凝便知道朝辭啼想做何事,她駭然出聲:“朝辭啼…”
“嗯?還有什麼想說的嗎?”朝辭啼喉結上下一動,沉聲而語。
“沒有人。”花無凝閃避似的挪開眼,不願與朝辭啼四目相對。
沉悶的笑聲從朝辭啼喉嚨中擠出來,他慢悠悠地從花無凝身上起開,松開她的雙手,“大小姐也學會騙人了。”
花無凝揉揉手腕,她一言不發,看起來氣得不輕。
“大小姐怎麼不說話了?被我嚇到了?”朝辭啼明知故問,陰雲又莫名其妙消失了。
“你別像一條瘋狗一樣!”花無凝說道。
朝辭啼愉悅至極,重新坐回床尾,抓住花無凝的腳踝,“面對你,我平靜不了,大小姐。”
“你這個登徒子!”花無凝見此無可奈何地罵道。
“大小姐罵的真好聽。”朝辭啼不怒反笑,手中動作卻未停,脫下她的襪子。
腳踝處的傷勢比之肩胛出現的重了不少,朝辭啼掌心合包住她的腳踝,慢慢揉搓。
不屬於自己的灼熱體溫從腳踝處彌漫上來,隨之是短促的鈍痛感。
“我問了醫師,說你這傷揉一下好得快。”朝辭啼得了樂趣,語調都不知輕松多少。
“你別以為這麼解釋我就會原諒你。”花無凝語焉不詳。
“嗯,大小姐想怎麼做便怎麼做。”朝辭啼答道,話鋒一轉,“我要回京城幾日。”
“你告訴我這事,是想提醒我趕緊逃嗎?”花無凝說道。
“我是在警告大小姐,別在我不在的時候亂來。”朝辭啼說道:“乖乖待著養傷。”
“如你所願。”花無凝說道。
朝辭啼對此應答有一瞬驚詫,但卻並沒有將其當真,“這次倒是聽話。”
“我現在這樣,白費力氣。”花無凝也不是不明白。
滾燙之手離開,朝辭啼為其穿好襪子,“你能這麼想,我也就不多費心了。”
站起身,狹長的丹鳳眼微眯,“希望我再來此處,不是因為你逃跑的訊息。”
“哼。”
“大小姐,我先走了。”朝辭啼再多看幾眼,“很快回來。”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