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朝辭啼停下腳,他將花無凝的面容映入眼眶:“好一個不薄。”
隨之抬手往花無凝頭上撫去。
柔荑一揮,將朝辭啼的手拍開:“朝辭啼!”
“大小姐還是省點力氣,告訴我你父親通敵叛國的罪證在何處。”被打了的朝辭啼沒有生氣,反而露出莫名之笑。
“我說過,鎮國公府無罪!你與新帝,你們勾結想要對鎮國公府出手,不是嗎?”花無凝側過身不願見他。
“我的大小姐,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講。”朝辭啼語意不明,“再說,通敵叛國之罪,不是你告訴我的?”
“我只是見過異人,覺得他奇怪,告知與你,怎知你這般!”花無凝胸口起伏不停。
“我哪般?”比之花無凝的怒意橫生,朝辭啼悠哉極了,輕佻薄情暗語:“你若不願意,我能強迫了你?”
“朝辭啼!”花無凝大喊一聲,驀地捂住胸口,臉色慘白起來。
“花無凝…。”朝辭啼笑意一斂,忙扶住花無凝,將其抱在床上,手輕摁在她脈上,將準備好的藥瓶拿出來,“來,吃下去。”
花無凝沒有抵觸,將藥吞下去。
待她氣息穩定後,朝辭啼生冷似寒鐵道:“他給你下毒,你還這般維護他?”
朝辭啼所說的他,便是花無凝的父親,花申鳴。
“我是鎮國公府的嫡女。”花無凝推開朝辭啼的手,自顧自開口:“鎮國公府與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若前日夜裡,我不去找你,你以為自己還活的了。”朝辭啼站起身,眼神晦暗不明。
前日夜晚,朝辭啼翻進花無凝的院子,帶了兩壺酒,正要與之共飲,卻發現花無凝臉色蒼白,神情恍然。
惶恐之際他上前一探脈,居然是中了劇毒。
花無凝抓住朝辭啼的手,讓他救她,朝辭啼詢問她發生了何事。
一開始花無凝咬死不鬆口,直到朝辭啼威脅若不告知,他便離去之時,花無凝才堪堪開口。
告訴了他,異人之事。
而他父親,也因為這個,要置她於死地。
知道結果的朝辭啼,給花無凝暫時壓制住了毒素。
“若我知道,你會與新帝一同,對鎮國公府下手,我寧願去死。”花無凝語調平淡,含有些許氣音。
朝辭啼凝視著她,將解藥放在一旁,瞧不出是何情緒,“一日一粒,半月能好。”
“朝辭啼,你不殺我嗎?”花無凝看著藥瓶,疑慮問道。
“我答應過你,保你一命。”朝辭啼淡笑,“半月後,你若不說證據,那便由不得你。”
“我還有事,先走了,好好待著別想著鎮國公府。”
語罷,朝辭啼轉身而去。
空留花無凝在房內,她拿起解藥,手指在其上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