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面前之人笑意陡然減淡,花無凝心下明瞭,“朝辭啼,假證無憑!你們敢動鎮國公府,不怕群起憤然,你家新帝地位不保嗎!”
“那就請大小姐跟我走一趟,這裡不適合你。”朝辭啼無所在意,悠然而語。
話音剛落,他就欺身上前。
速度之快讓花無凝沒反應過來。
脖上鈍痛一瞬,驟然眼前一黑,花無凝眉頭微皺,尚不得言語之機會,便柔軟地倒在了朝辭啼懷中。
橫抱在懷,朝辭啼垂眸看著花無凝,骨節分明的手在她嬌顏上親暱擦拭,眷戀無限,呢喃細語:“乖乖聽話不就好了?”
環視一週這間院子,朝辭啼抱著花無凝出了院門,未管前院紛擾哀嚎之聲,他抱著花無凝徑直來到了鎮國公府後門。
彼時,門後正停放了一輛馬車。
“大人。”馬車夫恭敬地喊道。
“把她送到那個地方。”朝辭啼將人放置在那車後,吩咐著。
“是。”馬車夫說完,駕著馬車飛奔而去。
直至看不見馬車,朝辭啼這才安心轉身回鎮國公府內。
“大人,人都抓住了。”一位錦衣衛上前稟報。
“嗯,都帶走吧。”朝辭啼瞥了一眼被拷的鎮國公府眾人,淡然非常而言。
“大人,還有一人沒有找到。”錦衣衛糾結一瞬,繼而回稟:“花無凝未在鎮國公府內。”
“無妨,此事我有打算。”朝辭啼不驚不瀾回複,隨之看向烏泱泱的一片人,“將人通通帶回大牢關押。”
“是。”
浩浩湯湯百來口人,鐐銬鎖手,期期艾艾哭泣著走在大街之上,沒有人敢出聲反抗。
反抗之人早就成了繡春刀的刀下亡魂。
觀望的百姓無一不心生膽怯好奇之心。
這新帝才剛登基不久,怎麼先帝看重的鎮國公府就被抄家了?
且領兵之人赫然是鎮國公府的養子,朝辭啼!
這究竟是何原因?
“去,將聖旨公示於眾。”將民眾之疑思納入眼底,朝辭啼低聲與旁邊之人說道。
身旁的錦衣衛領命,遂將鎮國公府通敵叛國之罪行公佈,一時間掀起驚濤駭浪,百姓們眾說紛紜。
金碧輝煌的大殿之外,朝辭啼抬頭看著武英殿三字,從容不迫地推門而入。
“你來了?”新帝唐允維儼然一副久等之容。
“拜見陛下。”朝辭啼行禮道。
“不必多禮,怎麼樣?”唐允維詢問,雙眼噙著友善期許的笑。
“已全部抓回。”朝辭啼起身,“陛下不必擔心。”
“那就好。”唐允維呼氣,指旁邊的座,示意朝辭啼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