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了片刻,始終沒有將地圖拿出來,緩緩點了一下頭。
“嗯。”
“我已經和合子阿姨說啦,明天不用準備我的食物了。”
早上就啟程?
他的筷子停頓了一下,還是什麼都沒說。
少女已經在對面回答了他沒有問出聲的問題,絮絮叨叨地說著,但他並不覺得討厭:“我明天一早就走,不需要送行……嗯,這段時間麻煩您了。”
這樣的情況讓他又忍不住走了一下神。自阿修羅長大後這樣的相處就少了很多,以前阿修羅小的時候,阿修羅也會說個不停,會抱怨、會撒嬌……
不,對方和阿修羅還是不一樣的。對面的少女從一開始見到他就隱隱有著防備的心態,即使說話也是找他問一些和忍術忍宗相關的問題,像今天這樣不停地說著一些不相關的話還是第一次。
而且她又把稱呼改成了敬稱。
在日常用語中,少女的用詞有些混亂,經常會將敬稱混入尋常的語句裡,只有在可以的情況下才會一長段句子裡全用敬稱。
他沒忍住挑了下眉,向對方看過去,沒想到眼神剛好和對方對上。少女似乎愣了一下,略顯慌張地移開了目光,埋頭吃飯。
過了一會兒,他又感覺到了對方偷偷打量的目光。
這不是第一次了,這幾天在書房看書的時候,他也頻頻感受到對方的視線。本以為她有什麼事要問他,結果對方完全做到了除了打招呼一句話也不說。
“……”他忍了忍,最終仍是沒有催對方把想說的說出來。
事實上,他的感知很敏銳,即使第二天對方起來的動靜再小,她還是醒了。
遠處的天際那條縫隙逐漸裂開亮光,他從開著的窗戶注視著少女離開的背影,什麼都沒做,桌上還放著昨天沒有送出的卷軸。
大概過了十幾分鐘,合子過來送早餐。自從在這裡用飯的人變為兩個人後,合子覺得一份餐盤一份餐盤地送食物來不行,就開始改用食盒送餐了。
食盒開啟後,合子將他的早餐擺在桌上,轉身又繼續從盒子裡拿出食物。
他不由愣了一下:“你在做什麼”
“嗯?”合子不明所以,神情中也帶上了些不確定的懼怕,“這是……晴奈大人的食物?”
“……她沒有和你說嗎?”因陀羅的神情漸漸凝重起來。
“說什麼?”合子的神情極為茫然。
“她今天離開了,往後不用準備她的份。”因陀羅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他記得昨天晚上晴奈說過她已經把這件事在告訴過合子了。對方沒必要在這種小事上說謊,這也沒有意義。
“你昨天晚上是一個人來的嗎?”他盯住了已經因為這一連串訊息而顯得怔愣的合子問道。
合子道:“是的,昨晚我來的時候晴奈大人還沒有回來,您說不用理會……”
因陀羅猛地起身。與此同時,村外的某個方向,爆開了一陣極為劇烈的查克拉!
有人在村外打鬥。
……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恢複意識的,反正恢複了意識後我也沒能醒過來,持續做著噩夢。
噩夢的名字叫做“你永遠不知道這張人皮下面的是黑絕還是白絕還是他們的馬甲”。夢裡的人一會兒就變張臉,然後向我露出黑絕或是白絕的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