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逃走的青木老師,再聯想我一開始看到的畫面,我猜到是止水趕過來了。
深吸一口氣,我繼續向前走,這一次不再是套娃了,我出現在一個搖曳著微弱燭火的暗室,“我”戴著面具和“青木老師”單膝跪在一道障子門前,隨後障子門開啟,套著黑色外袍、黑發猶如硬刺般炸開的男人從裡步出——
我瞳孔地震,左看看團藏右看看自己,覺得自己在做夢。
值得欣慰的是團藏身上沒有線,確認這一點後我不知道是高興還是疑惑地鬆了口氣。倒是“青木老師”的線要比剛才的線粗一些。
隨著霧氣再度散開,我趕到下一個地方。
這一次出現在我眼前的是一條寬闊的河流。我對這個地方再熟悉不過了——
南賀川。
這是我平時垂釣的地方。
兩個一高一矮的人影背對著我坐在河邊。高一些的人是止水,他側過臉,正拿著魚鈎做著示範講解,矮一些的人是帶著發卡的我,正跟著他的步驟做,時不時地點頭應和。
我突然開始質疑起自己的記憶——
我不是在穿越前就會釣魚了嗎?為什麼這裡是止水來教的我?
霧氣潰散,我遲疑地不敢向前,最後還是走進了下一片霧氣。
“這是最適合烤來吃的南賀川的魚。”
一個佈置十分陌生的客廳,“我”坐在桌邊,顯得很是拘謹,這時候止水端著盤烤魚放在了“我”的面前,坐在了桌子的對面,雙手交疊,手肘撐著桌子,笑容有些促狹:“試試看吧,這可是我父親教給我的做法。”
“據說這是二代目大人發明的特製做法,吃了後心情會變好。”
我和另一個我看著盤子裡的不明物,陷入了沉默。
怎麼回事!鼬真傳裡的止水廚藝絕對沒有這麼糟糕!
“我”不著痕跡地向後挪了一點,彷彿被止水話裡的資訊吸引了全部注意:“……二代目大人?”
我在一邊聽著止水這位宇智波吹……贊揚著姓千手的二代目是一位多麼可靠多麼沉穩的忍者,講述二代目的故事,最終還是不知道另一個自己到底有沒有把那盤奇怪的烤魚吃下去。
——霧氣在此之前散開了。
如果不是止水的廚藝出了問題……那一定是二代目的鍋……吧?
我不敢確定地想著,到了下一個地點。
“我”一個人走在木葉的大街上,情緒似乎不太對,突然被人叫住了。
“晴奈?”
是止水。
“你怎……”少年的問話突然止住,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中忍考試嗎?”
“我”點了點頭,僵硬地扯出一個微笑:“透過了。”
我突然意識到一個事實,鼬參加中忍考試的時候全家都去看了,但是現在的“我”……
我不可抑制地皺起了眉。
止水的表情突然也尷尬了起來,幹巴巴地說道:“鼬大概今晚就能趕回了……族長大人……”
“嗯。”
我就算在旁邊看著都覺得尷尬,低頭去看手心的發卡。
我突然發現纏繞在發卡上的細線越來越細了,連線著止水的那一道絲線更是脆弱得似乎一繃就能斷裂。
“說起來我剛好有一件禮物要送給晴奈。”另一邊,止水生硬地轉移話題,“晴奈不介意先和我回一趟族地吧?”
我抬頭去看“自己”,她有些不安地抿了抿唇,有些遲疑:“禮物……這樣不太好吧……?”
止水伸手狠狠揉了下“我”的腦袋:“本來就是送給妹妹晉升中忍的禮物,有什麼不好。當初鼬晉升的時候我也送了的。”
不出我意料,最後止水的禮物就是那枚發卡。
我覺得我快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了,晉升中忍的禮物送發卡也太奇怪了吧,尋常不都是送些忍具之類的嗎?
我好想知道止水送了鼬什麼啊。
莫非是發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