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蜘蛛
◎“先完成任務,把他們的火紅眼取下來。”這是另一個男聲,聽著有些耳熟,我不能確定這是旅團裡的誰。◎
系統遲遲沒有通知我幻影旅團將要到來的訊息, 因此我對於等待酷拉皮卡回來的這段緩沖期也沒有什麼意見。
仔細算來留給窟盧塔族的時間至少都有一年,這期間足夠酷拉皮卡得到訊息回來一趟了。
酷拉皮卡雖然在外面,但到時候也會主動聯系族裡的。他出發前長老將族裡唯一的那個手機的手機號寫給了酷拉皮卡, 等他在外面安頓好了打電話回來就會知道這件事,所以我並沒有那麼著急。
祭壇那件事系統後來和我解釋說我以後只要小心避開黑暗大陸就沒什麼大問題。加之沒有了滅族憂患後我徹底放鬆了下來, 每天的日子就是練習一段時間念、和派羅一起幫族裡的大人跑跑腿攢攢零花錢, 然後晚上的時候和派羅各自佔據沙發的一端看書——在他監督我喝完藥後。
這段時間我逐漸把念能力練習的物件從死物轉到了活物身上,但是我膽子不太大, 一開始只敢抓些螞蟻來做實驗。
系統說他第一次見我這種拿用念能力折磨螞蟻的人。
“這不叫折磨!”我反駁他, “這是練習必須的步驟,我也覺得我很對不起它們!”
[系統:你開心就好。]
事實證明,想要改變活物的性質比改變死物的性質難多了。除此之外, 描述準確比不準確更有效,提出的要求越高付出的代價就越多,即使我能隨手捏死一隻螞蟻,但是當我第一次用念將“死亡”這個屬性賦予給它的時候,我的思維依舊中斷了片刻, 隨後明顯感到了疲勞。
我在用“死亡”覆蓋了那隻可憐的螞蟻後再度用“複活”將其覆蓋, 這一次的消耗比以往所感到的消耗更多——複生、治療類違反自然規律的要求需要更多的代價, 永生這種無法實現的要求會直接被無效化。
這之後我的實驗物件逐漸升級, 到最後給其他人用前我嘗試著用這種“附加屬性”來癒合自己身上的傷口……效果還行, 就是消耗有點大。
這樣的速度聽起來有些驚人,但是這只是重拾身體記憶的速度,並不是真正開發一項新術,仔細計較的話其實算慢了。
在自己的身上試了好幾次, 確定了治癒後沒什麼副作用, 我抱著一疊紙條去找了派羅。
“這是什麼?”他疑惑地看著我。
[我看到一些書裡的治療方法, 覺得說不定有用,就來找派羅試試。]我寫道,[用特製的墨水在紙上寫上祈求的願望向神靈祈禱就可以治好身上的傷口。]
沒想到我也有裝神弄鬼的一天。
“神靈……”派羅神色一動,顯然想起了之前祭壇發生的事,眉頭微皺,純澈的褐色瞳孔看向我,“賽雷諾你……?”
[試試吧。反正酷拉皮卡還沒有回來?]我期待地看著他。
他轉頭深深地嘆息,看回我的時候臉上又揚起了那抹溫柔而包容的微笑:“只可以這一次哦。”
一次?我眨了下眼。
糟了,下次不給治了怎麼辦!
所以這一次必須得讓他覺得有效才可以啊。
考慮了一下,我在紙上認真地寫上了“眼疾有了能夠感知的好轉”,遞給了派羅。褐發少年接過的紙條的那一瞬間,我的念瞬間被抽離了大半。不過因為之前有了不少經驗,我面上沒表現出異樣,問派羅感覺怎麼樣。
派羅表示好像眼睛確實能看得更清楚了,不過看他的樣子似乎把這個結果歸結給了心理作用。
我:……行吧。
雖然他說只可以嘗試一次,不過每一次我拿著紙去找他的時候他都會很無奈地嘆氣答應我的請求,看向我的眼神也越發地擔憂。
——就跟那種看著親人誤入歧途怒其不爭的眼神一樣。
我能怎麼辦啊!念能力是成年才可以掌握的能力,之前從父親的只言片語推測出來我當初能有學習念能力的機會還是因為身體太虛弱了,一直採用的是那種循序漸進的修煉法來強身健體,直到派羅受傷後我才徹底掌握了念。
因為族規我也不可以提前告訴派羅唸的事,治癒要求我也不敢寫得太離譜,以免被當著派羅的面抽幹讓他發現異樣,他的視力的恢複進度也緩慢地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