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連續很久沒有被提審了,我也從封閉的暗室轉移到了一個普通牢房裡帶著,不過沒有獄友。看來他們終於放棄從我嘴裡問到有用的東西,估計已經在商量著我的刑期了。
直到有天晚上,一個人帶了壺酒來到我的面前。
我徹底懵了。
這個人,怎麼也不應該出現在這裡。因為這個時間點,他現在要麼是死了,要麼就是快死了。
穿著海軍制服的金發男人站在欄杆前,身形有些高挑的他微微曲了膝,一隻手撐著膝蓋,另一隻手沖我晃了晃手中拎著的那瓶紅漆瓶的酒,露出了一個有些溫柔的笑。
“是克萊爾嗎?”他沒有做任何解釋,“我來為你送行。”
“……”我盤腿而坐,右手因為傷勢而無力地垂在腿側,仰頭看著他高大的身影,猶豫了一下,“不好意思,你誰?”
“還有,未成年人不可以飲酒。”
他的笑容垮了。
[系統:你沒喝過酒?]
這不一樣,需要喝酒的時候我就是成年人,不需要的時候我就是未成年。
他絲毫沒有被我打擊到,十分豪爽地坐在我面前。我們兩隔著柵欄相對而坐,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是什麼關系親密的好友。他從柵欄的縫隙間遞進來一隻暗紅色的酒碗。我遲疑地伸左手去接,嘩啦啦地帶動了鎖鏈的響聲,看著他開酒塞的動作,我恍然大悟:“斷頭酒?”
他不說話,像是在生悶氣一樣,自顧自地給我手上平舉的酒碗斟了酒,也給自己倒了一碗。他坐下之後,被他遮住的月光終於透了幾絲過來,清透的酒液從瓶口傾倒而出,在月光下閃爍著醉人的光暈,空氣中飄著幾縷酒香。
我抽了抽鼻子,面色有些古怪:“……果酒?”
看起來這麼大一個人了,居然喝果酒?
他終於笑了起來:“你喜歡的味道。”
心底的疑慮越發的重,我將酒碗磕在地上,往前一推:“你到底是誰?”
他怔怔地看著我,伸手去包裡想要掏出什麼,突然又像是想到什麼停下了動作,端起酒碗喝了一口。然後他說:“我沒有惡意。”
“你的名字很像我哥哥。”他看著碗裡微微晃動的酒液,“你們處事也很像。”
我有些驚恐。
朋友,話不能亂說啊!在這件事之前,我一直都是個奉公守法、樂於助人的良好公民好嗎!你哥那麼恐怖一海賊,怎麼和我像了!
而且多弗朗明哥和克萊爾這兩個名字有半點相似的地方嗎!
“是嗎……嗯,那你哥一定是個好人。”我如是說道,僵硬地點頭,就當是誇自己了。
他聽到這句話之後,雙眼微彎,笑了起來:“他以前幫過你。”
“就是你想找不記名的金庫儲存錢財的那段時間,他知道了之後幫你把想要侵吞這筆財富的勢力解決了。”
我面色越發古怪:“那我是應該好好謝謝他。”
他黑色的眼睛盯著我,像是在透過我懷念著我不知道的人。
男人的聲音很平穩,細碎的金色發絲擋住了他的眉毛,他略一低頭,我便看不清他眼中的神色:“他在前不久為了救我而死了。”
我:?
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