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為什麼啊!哪裡會有那麼多為什麼啊!鼬哥你真的不是十萬個為什麼嗎?
他問問題的語氣裡只有單純的不解與想要得知答案的認真,但正是這種語氣才讓我害怕,我總覺得他總會根據這些問題去思考更深一層的我這種凡夫俗子想不到的哲理。
尤其是他以前還看著我鹹魚躺的時候,對我笑著說過:“晴奈每天都可以這麼開心,這樣的日子如果可以一直持續下去就好了。”
我當場跳了起來,腦子裡的警報瘋狂拉響,十分嚴肅地和他說我要去訓練。大概是我的語氣太過正經,他還楞住了。
最後關於佐助和鳴人的討論不了了之,因為鼬和我說富嶽爸爸讓我們兩人記得去拜訪止水,要我們好好謝謝他。
我並不討厭止水,相反,因為昨天的事,我對他的好感絕對高於普通的宇智波族人。但是一想到我們之間那層奇怪的關系,我就覺得別扭得慌,總覺得做什麼都會很奇怪。
說到底這種憑父母一廂情願定下的約定卻要束縛毫不認識的兩個人的人生,本來就不是正常的。
這些雜亂的心思在見到美琴媽媽的時候全都隱藏起來。美琴媽媽正坐在客廳看相簿,她見到我們回來,將相簿合上,輕聲歡迎我們回家,可是眼角卻隱隱發紅。
“媽媽,佐助還好嗎?沒有鬧吧?”我小跑到桌邊坐下,手肘撐著桌子,捧著臉看向美琴。鼬在我身邊坐下,中規中矩地叫了一聲母親。
美琴見狀露出了溫柔的笑容:“佐助睡著了。你們呢,爸爸有說什麼嗎?”
“父親讓我們記得找時間去拜訪止水君感謝他的幫助。”鼬回答道,“父親還讓我轉告母親,如果有人來家裡找他,就讓他們直接來醫院,不用管他們。”
“這樣啊。”美琴的眉眼間染上些許憂愁,但仍然笑著,“說起來,止水君昨晚確實幫了你們不少,記得要帶上禮物。你們有想好帶什麼了嗎?”
鼬:……
我遲疑道:“……蕎麥面?”
“……”美琴的表情呆滯了片刻,她手指輕輕點了下桌子,無奈道,“晴奈,蕎麥面可不是這個時候送的哦。”
“……反正都是送鄰居。”我小聲嘟囔了一句,抱住腦袋不讓美琴媽媽敲。老實說我也不明白為什麼提到送禮物我會想到蕎麥面,直接就說了出來。
美琴媽媽伸手點了下我的額頭,我趕緊把臉埋在桌子上,聽見美琴問鼬的建議,又偷偷把腦袋向他的方向轉過去看他。
“止水君是什麼樣的人,母親知道嗎?”鼬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先打聽起止水的訊息,“他帶著護額,已經是忍者了,比較擅長什麼忍術呢?”
美琴媽媽纖細的指節抵著下巴微微抬頭,做出了思索的表情,然後說道:“止水君的話,是最近兩年族裡很出名的忍者呢,年紀雖然小,但是已經掌握了好幾種屬性的查克拉,在戰場上也很活躍,瞬身之術讓一些成年忍者都自愧不如哦。”美琴低下頭看鼬:“鼬有靈感了嗎?”
鼬在聽的時候一直低垂著頭認真思考,聞言他點頭,緩緩說出了答案:“果然還是三色團子最好。”
“……”
不知道為什麼,美琴媽媽在忍不住輕笑了一聲後,轉過頭看了我一眼。
“打擾了,請問這裡是族長家嗎?”一個清亮但仍顯稚嫩的聲音從門外傳來,聽起來還有些猶豫。美琴媽媽起身去開門,沒多久就帶著一個穿著紫色無袖高領族服的小姑娘回來:“鼬,晴奈,是找你們的哦。”
聽見有客人,我趕緊複活,蹭的一下坐直,這才看向來找我們的小姑娘。美琴媽媽讓我們先聊,去廚房拿飲料。
“那個……我是宇智波泉美,昨天的事,很感激你們。”小姑娘怯生生的,手上捧著重疊著的兩個外裹著不同花色布料的盒子,“這是謝禮。”小姑娘說著將禮物放在桌子上,分別遞給了我和鼬。
泉美羞怯地低著頭,散落的烏發垂在臉側,顯得很是可愛。思及眼前的女孩可能是鼬未來的戀人,我瞧瞧地瞥了鼬一眼。第一次和家人以外的同齡人平和地坐下來相處的鼬表情沒有絲毫變化,憑我對他的認識,這個時候他應該是發呆想自己的事了,我很是失望。
失望了一秒,我就高興地收下禮物,笑著問泉美:“泉美應該還要拜訪止水君吧?”
開了一個頭,雙方的氣氛好了許多。泉美輕輕點頭,“嗯”了一聲,抬起頭來與我對視:“今天先來了晴奈和鼬家,我打算明天或者後天去拜訪止水君。”
“太好了!”我伸出手一把握住了泉美放在桌上的手,祈求地看著她,“泉美,把我們也帶上吧!”
“欸?”泉美有些訝異地歪了歪頭。
我不好意思地收回手,雙手合十,十分苦惱:“我們也打算去拜訪止水君。”這樣說著,我看了一眼旁邊的鼬,示意泉美也看他:“可是我和鼬都不知道怎麼樣做才算不失禮,平時交的朋友太少啦!”
“甚至分不清上門拜訪帶禮物送蕎麥面應該在什麼情況才送,超級慘的!”
“對吧,鼬!”
鼬這才從自己的思緒裡掙脫出來,他靜靜地看著我,然後轉向泉美,澄清自己:“我知道。”言下之意是隻有我分不清。
“喂,鼬!”
泉美看著我們兩人,一會兒看一眼左邊的鼬,一會兒又看看右邊的我,突然掩住唇輕聲笑了。
作者有話說:
停一天,昨天第一天網課,調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