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裡只有我和xanxus,連斯庫瓦羅也不在。
“日記到底是怎麼回事?”省略到可能暴露他究竟做了什麼的部分,他問道。
會議室的大門敞開,我站在門口沒有進去。
我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反問他:“我的日記一般都放在我的臥室,你會把自己的日記放在辦公室嗎?”
雖然我不會,可我也說不準九代目是不是有喜歡在辦公室寫日記的愛好,但只要找出其中不合常理的地方指出來,自然就會有人懷疑真假。
“再說,你看到這種東西,最容易獲利的是誰?”
這一次xanxus沒有保持沉默,他冷笑一聲看著我。
“……”行吧。我放軟了語氣,轉移話題:“你不會以為九代目對你的好都是因為愧疚吧?”
“仔細想想,就算再愧疚,也不至於放任那樣的人整天壓著彭格列繼承候補欺負吧。”我撓了撓頭,誠懇地對他說,“這幾次針對我的暗殺不就是因為某些人對於在明面上勝過你而感到絕望嗎?”
他瞬間被這句話點炸了一般撐著桌子站起來:“你這垃圾,別把這種事和我扯上關系!”
我敷衍地點頭:“好好好,和你沒關系。我們之間本來就沒有結盟。”
但在其他人看來就不是這樣了。
“喂!”xanxus的手中爆開一團赤紅的火焰。
我收斂了:“如今你已經得到了大部分人的認可,只要你安分地待在這個位置上,繼承人也只會是你,何必在意那些事?你的火焰就是最佳證明。”
“話就說到這裡,我還有事,先走了。”看著臉色陰晴不定xanxus,我沖他點了下頭,就轉身離開。
“喂,水野。”xanxus突然喊道,“你不會不甘心嗎?”
我轉頭看向他,嘲諷地笑出聲:“我沒有天賦,不甘心又能怎樣呢?”
身為繼承候補的一員,我至今無法領悟領悟火焰的使用。
在一開始就出局了。
心情良好地走出巴利安,我揉了一下肌肉有些僵硬的臉頰。天空陰沉,烏雲暗沉沉地壓在頭頂上,暴雨倏忽而至,天地間只剩下雨聲。盧卡撐開黑色的傘面,疑惑地看著我把傘接過去。
“外調之後,是你接替我的位置吧。”我懶洋洋地撐著傘,喚住了想要自覺地走出雨傘範圍的副手,“恭喜了。”
盧卡一言不發。
“師弟就麻煩你了。”
“水野大人……”
“讓他壓力不要太大,不要師父說什麼就做什麼,師父讓他頂班選擇性地聽聽就是,師父還年輕,還沒到摸魚的年紀。”
“等一等……”
“對了,如果師父找巴吉爾拍合照,你幫忙攔一攔,他們倆發色太容易引起誤會了。”
“請等一下……”
“對了……”
“水野大人!”
我被盧卡吼得愣了一下,趕緊穩住略微傾斜的雨傘。
“請適可而止,您只是暫時外調,不是死了!”他忍無可忍,咬牙切齒地說,“不要用一副交代遺言的語氣啊!”
“唔……”我含糊地應了一聲,有些無奈,“外調了就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了嘛。能交代多少是多少啊。”
反正我們之間,估計是沒有下一次見面了。
我要外調的事傳得很快,我沒有刻意隱藏訊息,很快我什麼時候離開的訊息都被傳出去了。
“提前出發吧?”盧卡對現下的情況很是憂心,提議道。
我擺了擺手:“沒事沒事,我的命還是很大的,如果真的因為這個原因死了……接下來的彭格列一定很有趣。”
交接手續辦完後,我回到房間,確認了兩本日記的情況,將其中一本放進了行李,另一本貼身帶著,出門去見了朱利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