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又怎麼了啊?我茫然地捏著手裡那張單薄的紙站在小花園邊上,忽視了來來往往和我打招呼的黑衣人,只覺得背上突然有些沉重,好像那裡多了一口沉甸甸黑漆漆的巨鍋。
不是,我只是想問問能不能在xanxus偷看日記本那天提前給我預個警而已啊?!怎麼就成“這種人”了?我還是個孩子啊為什麼要受到這種無端的譴責啊!
[系統:原來是這樣啊,可以哦。]
[系統:不過你都活了兩輩子了還自稱小孩子是不是有點不要臉啊。]
我:……
收到系統的回複後,我不想再理這個人工智障,找人問了xanxus在哪裡,就找了過去。
趁家庭老師還沒到,這段時間的我還是自由之身,當然是要讓暴躁老弟好好感受一下兄長愛的鐵拳咯。
[系統:宿主你不要臉的境界真是越來越爐火純青了。]
你真的很煩啊!沒聽過什麼系統帶出什麼宿主嗎!
系統徹底不吱聲了,我神清氣爽地在訓練場找到了正把幾個同齡人揍倒在地的暴躁老弟,老遠就聽見他沙啞的聲音:“起來啊垃圾們!一個能打的都沒有嗎!就這樣還想加入彭格列?”
臥槽暴躁老弟這個仇恨拉得厲害,當心對方恨上彭格列轉投其它家族啊。
我在訓練場的樓上默默感嘆,接著就被打臉了。
“我……我還能繼續……xanxus大人……”被打倒在地的少年們的聲音此起彼伏地傳入耳畔,一個接著一個努力地站起來又栽下去。
xan……xanxus大人?
抖……抖?……打擾了,告辭。
“晴大人。”一個褐發的中年男人走到我身邊,滿臉贊嘆,“xanxus大人很不錯吧,這個年紀的實力已經很了得了,不愧是九代目的孩子。”
訓練場是一個通體純白、十分巨大的封閉式房間,二樓是一個僅供人站立的小平臺,從這裡可以清楚地望見樓下人的一舉一動。我靠著欄杆看著唯一還站在場內的xanxus,挑了挑眉,轉頭打量著這個當著我這個繼承人候補之一誇著另一個繼承人的體術老師,笑了一下:“畢竟他是九代目的孩子嘛,我們這種遠房親戚自然是及不上的。”
大概是我的語言太過直白,對方完全沒意料到我會這樣說,那張勉強算得上是俊秀的臉上表情倏地僵硬了一下,然後他支支吾吾地想向我解釋:“晴大人,我……”
沒有理會這個居心不明的家夥,我略過他向樓梯走去。xanxus正拿著一條毛巾站在場邊擦汗,微微隆起的肌肉冒著熱氣,伴隨著他的呼吸起伏。我越看越覺得他的年齡和這幅體格不相合,就算他是歐洲人,這副樣子未免也早熟得過頭了吧。
他被汗打濕的黑發一綹綹地垂了下來,倒顯得有幾絲溫順,彷彿平時那副桀驁不馴的模樣都是我的錯覺。
結果這股錯覺甚至連一分鐘都沒有維持到。暴躁老弟一看見我出現在場上,幾乎是在一瞬間,他的表情就變得像是一頭兇獸。少年目眥欲裂,那雙暗紅色的眸子瞪得溜圓,氣得好像馬上就會滲出血來。
……
我不著痕跡地後退幾步,不禁質疑起自己是不是真的做了什麼對不起他並且還是那種要被全社會唾棄的事,xanxus這個表情也太可怕了吧!
我也就在剛來的那一天惹了他一下吧!至於嗎?至於嗎?
“人渣,你來幹什麼!”xanxus拉開架勢,壓低身體重心,警惕地盯著我。
聽見暴躁老弟的稱呼,我呼吸一窒,不可思議地看著對方——這才多久啊,他又給我換了個稱號!
[系統:高興一點不好嗎,從垃圾到人渣,至少這次是人了。]
你的意思是我還應該笑嗎!
我看著眼前樣貌早熟得根本看不出才十二的黑發少年,深吸一口氣,然後笑嘻嘻地看著他:“來幫著訓練你。”
“哈,訓練我?”黑發少年聽見我的回答,一臉的不屑和被冒犯的不悅,旋即又扯出一抹猙獰的笑容,抬起雙手,紅色的火焰自他掌中竄出。老弟整張臉的表情極其顏藝,一邊吼著一邊沖我的方向攻擊過來:“你以為你是誰,這可是你自找的!”
……我真的覺得自己挺無辜的。
我是真心實意地來訓練你啊暴躁老弟的啊他幹嘛擺出一副要殺了我的樣子!我絕對不是因為之前被倒了一身菜想要報仇才來訓練他的!
[系統:你說出來了!剛才你說出來了吧!你就是對第一天的那桌砸在你身上的菜懷恨在心對吧!]
砰!
“還留在這幹什麼,想被誤傷嗎?”我躲開炮仗老弟的沖擊,心有餘悸地看著牆體上被xanxus轟開的大洞,沖著還倒在場上的遺留人員說道。
誰和一個十二歲的熊孩子計較啊!知道熊孩子年紀後我就完全沒有出手的興趣好嗎!看他以後被阿綱打敗才是樂趣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