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一進門什麼話都不說,只要了一碗清水,在二門前走了一圈,那水就變得渾濁不堪。
說咱們家被黴運壓著,頂好是起壇做法,襄解上七日便有成效。
娘娘也知道這些日子太師一直病著,我和大老爺身上也不舒坦,這幾個月吃的藥也怕有一車了。
可是襄解完之後只覺得這身上輕快的不得了,連太師的胃口也好了很多。”
“是啊,是啊,緊接著皇上便賞賜了東西,還下了旨意。”毛氏也說,“這可不是靈驗嗎?若是不靈驗怎麼能應驗到這地步?”
“那道長可說了,董家的黴運只能解到這地步,若想運勢更好,要緊處在娘娘這裡。”王氏說,“我們一想的確是這樣,娘娘好了,董家才能好。娘娘這些日子著實辛苦,可我們瞧著光是心疼,卻做不了什麼有用的事。”王氏語重心長,“不如請那道長到宮裡來祝禱一番,退一萬步講,就算一點兒不靈,娘娘您也沒什麼損失。”
她們兩個一左一右的勸著,又口口聲聲說這玉虛子能耐得不得了。
皇後聽了怎麼能不心動呢?她這些日子實在被折騰得夠嗆,心裡也總是疑神疑鬼。
一個人身心俱疲的時候,心性不可能再堅定。
如果這時候又有可信的人對他說,可以透過法術襄解,多半是會心動的。
“娘娘,現在我想著當初陳氏和大公主在玉清觀替咱們董家祈福,怕不是好事。”王氏提到這兩個人不由得恨恨,“既然能祈福,那就能詛咒。陳氏又善詛咒,想必她平日裡也沒少詛咒皇後娘娘您。”
“是啊!她既然敢詛咒太子,又怎麼會不詛咒您呢?依我說千萬要襄解一番,剔除詛咒,說不定娘娘從此之後就會身心安泰了。”毛氏也說。
“既然這樣,那就選個日子宣他入宮吧。”皇後沒什麼不同意的,“都說病急亂投醫,就像你們說的,至多也不過是費些銀子,損失重就有限。”
“娘娘說的在理,何況他有幾個膽子敢誆騙娘娘您呢?”王氏和毛氏都說,“況且也不止咱們一家覺得他靈驗了,京城裡各處都傳遍了。如今想要請他的人得排著隊,他卻還說只給有緣的人結緣呢!”
“我們覺得這清虛子是個有真本事的,他不管給誰家襄解,要的銀錢都不多,給多了的他還要退回去呢。若真是那圖金銀的市儈無賴,巴不得多要一些。”王氏說。
“我還聽人說便是他拿的那些錢也沒用在自己身上,出了南門外都施捨給那些乞丐了。”毛氏也說。
人們總覺得有真本事的人往往清高出塵,行事也出人意料,不能拿常理推之。
“若是真靈驗自然是好的,這些年本宮一直都是咬牙忍著。”皇後沉沉嘆息了一聲,“本宮原來也不信鬼神之事,可是自從今年皇上和我都做了同樣的夢,由不得不信吶!”
“都說心誠則靈,皇後娘娘有誠心,便是緣法到了。否則為什麼早不來晚不來,道長卻偏偏這個時候進京來了呢?所以說才有水到渠成一說呀!”王氏和毛氏是真心盼著皇後讓玉清子進宮來。
皇後好了,他們自然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