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鳴謙樣樣都好,以她現在的身份,便是求皇後娘娘給她指個婚也是完全可能的。
雖不會嫁的太過顯赫,但也絕對不會比宮詡差。
溫鳴謙聽了,卻苦笑著搖搖頭說:“奴婢一顆心早就已經成灰了,我現在除了伺候皇後娘娘和各位主子,就只希望看著長安平安長大,其餘的再無他求了。”
惠妃聽了這話更是放下了心,暗暗地舒了口長氣,說道:“真是苦了你了,唉!自古紅顏多薄命啊!”
“奴婢覺得這樣也好,自古女子多困囿於情,情絲斷了反倒自在。
娘娘也不必為奴婢感嘆,奴婢已經算是幸運的了。”溫鳴謙自己早已釋懷。
“很好,你能看得開是最好的了,果然修行過的人心胸就是不一樣。”惠妃點點頭說,“好了,也耽擱了你這麼些時候了,真是有些過意不去。讓夏嬤嬤送你回去吧!順便把那點心給長安帶上,白放著都可惜了。”
“那奴婢就告辭了,祝娘娘此行祈福一切安順,得償所願。”溫明謙又行了一禮,方才施施然退了出去。
夏嬤嬤陪著她,但走到門外,溫鳴謙就站住了腳謙讓道:“嬤嬤請留步,我自己回去就好。”
“那娘子慢著些。”夏嬤嬤也沒再堅持。
轉回來,又給惠妃添了杯茶。
“娘娘,我瞧著這溫鳴謙也是個識時務的,您盡可以放心了。”夏嬤嬤說。
“她自然是個聰明的,否則也不可能成為皇後跟前的紅人。”惠妃似乎有些累了,抬手捏了捏自己僵硬的肩頸,“她能聽得出我話裡有話,還能順著我的意思說下去,真希望她能說到做到。”
“娘娘對她足夠仁義了,她若是還生出什麼非分之想來,可就實在說不過去。”夏嬤嬤道。
“是啊,我給了她那麼貴重的東西,她也一再在我面前表示自己已經心如死灰,不再有情愛的念頭。我能想到的也就這麼些了。”惠妃嘆了口氣說,“不過嘛,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防人之心不可無啊。咱們畢竟離宮幾十天,誰知道中間還會不會生出什麼變故來呢?”
“娘娘還不放心,那咱們還能怎麼辦呢?”夏嬤嬤問。
“給你報信的那個婆子,反正她也已經知情了。你回頭就叮囑她,讓她悄悄的盯著些溫鳴謙,看咱們不在宮裡的這些天,她是否安守本分。”惠妃道,“如果這些天都能平安無事,那麼往後也不會有什麼事發生了。”
“娘娘考慮得周全,回頭我就告訴她去。”夏嬤嬤連忙說。
“你也別白使喚她,給她些好處。底下的這些人巴結咱們,真的是出於忠心嗎?還不是為了落點兒實在。”惠妃說。
“這個不用娘娘操心,上回她來找我的時候,我已經給了她一支釵子了。”夏嬤嬤說。
“怎麼能用你的東西呢?”惠妃說,“去到那邊抽屜裡挑幾樣首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