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罡這個人就喜歡有夫之婦,溫鳴謙雖然是和離了的,可也是個十足的美婦人。
她又常在皇後娘娘身邊伺候,董罡進宮來給皇後請安,自然就會碰見她……
“老姐姐,我是不會騙你的,我哪有那個膽子呀?所以這是千真萬確的事,我的意思是告訴給你,你好告訴惠妃娘娘,想法子隔絕了這事,豈不是好?”花嬤嬤說。
夏嬤嬤想了想說:“好,多謝你來告訴我。放心吧,不會虧待你的。”
說著從自己頭上取下一隻釵來給她:“這個你先拿著,剩下的事過些日子再說,只是這話你可別再告訴其他人了。聽見了沒有?”
花嬤嬤接了東西,心裡頭高興的開花,忙不疊地說:“放心,放心,我絕對保密。老姐姐,你可千萬要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這時有人找夏嬤嬤,高聲詢問道:“夏嬤嬤你老人家在哪裡呢?惠妃娘娘找你。”
夏嬤嬤連忙應了一聲:“我在這裡呢!”
又對花嬤嬤說:“你走吧!我得去主子跟前伺候了。”
惠妃的指甲劈了,宮女正給她拿著剪刀修理。
夏嬤嬤進來,惠妃向她說:“你去開了後頭小間的那幾只箱子,取些平常用不著料子來,要顏色素淡的,好賞給玉真觀的人。”
夏嬤嬤是管事嬤嬤,許多鑰匙都在她身上。
等看著人拿完了料子,又鎖了箱子,才又往前頭來。
“娘娘這會子得閑,老奴有件事想說。”夏嬤嬤走到惠妃跟前低聲道。
“你們幾個先下去吧!”惠妃朝其餘的人說。
夏嬤嬤是她心腹,她這麼說一定有事。
“娘娘,老奴也是從別人那裡聽說的……”夏嬤嬤簡短說了花嬤嬤告訴她的事。
惠妃原本還有些發困,聽了之後頓時精神了:“這是可真麼?”
“老奴瞧著多半不假,”夏嬤嬤道,“這事兒誰敢亂編到咱們跟前來?”
“怎麼是溫鳴謙呢?”惠妃皺眉,“設若是旁人,直接告訴皇後就處置了。可是她……你是知道的,皇後如今離不得她呀!”
在惠妃心裡,董罡不管看上了誰,都不可能拿董罡如何,只能是被看上那人挨懲治。
若是宮女,不消說,想辦法弄死完事。到時候只說病死,誰查問去?
可溫鳴謙就難辦了,她是皇後親封的制香官,又不是奴籍。
更何況她是皇後跟前的紅人,還不能輕易得罪,更不能冒冒然對皇後說之。
夏嬤嬤見惠妃犯難,就說:“咱們明日就要出宮去,一走幾十天,若是不想出妥帖點法子來,萬一……”
“你說的我也想到了,”惠妃愁得直嘆氣,“我本就為珮兒的事發愁,這可真是又添上了一層煩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