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知道,所以今天我是一個人偷偷跑出來的。”應桐忙說,“我只是想著離京之前把我的心意跟你說明白,不管到什麼時候,我都會回來找你的。”
“應桐!你離桑珥遠些!”忽然有人在後面喊了一聲。
應桐回頭,就看見裕朝大踏步朝這邊沖了過來。
裕朝的年紀比應桐大兩歲,又生得格外高大,他帶著怒氣沖上來,一把抓住應桐的衣領,將他從桑珥身邊扯開。
應桐反抗道:“你算老幾?給我松開!”
這兩個人早就不對付了,此時更是撕破了臉。
應桐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味,他從宮裡被趕了出來,有許多人說他心思歹毒,不堪大任。
他表面上不在乎,實則終是介懷。
裕朝很不客氣,一下子把他推出很遠:“就你這德行,還想和我妹妹成親?告訴你,想都別想!”
裕朝喜歡桑珥,自然知道應桐也對她有意。
可是他也知道趙王一家鐵了心想要聯姻,這也在情理之中,可是應桐不該腳踩兩只船,更不該和自己看上同一個女子。
宮長安悄咪咪地走上前解勸道:“二位都且消消氣,叫長公主知道了可不好。她是皇上的長輩,真叫她發落二位幾句,臉上難免不好看。”
其實裕朝就是宮長安給領來的,否則山上地方這麼大,他哪能一下子就找到。
應桐自然是不甘心的,可自從應柏的事情出了之後,他也知道自己這莽撞的脾氣要不得。
發火容易,卻未必有能力收拾殘局。
他因為一時之怒,射瞎了應柏,卻也連累得自己一家要遷到北疆去。
皇後娘娘跟著焦頭爛額,就連自己德高望重的外祖父也要為之操心。
他母親到現在已經不知道哭了多少場了,父親也終日鬱郁寡歡。
他雖然還沒成年,可是該懂的道理也都懂得。
他們到北疆去後必須要和分野王部落相處融洽才好,至於以後娶不娶卓拉罕,自然另當別論。眼下卻不能弄得太僵。
想到這裡,他也就忍下氣說道:“我還有事先走了。”
又對宮長安說:“你不送送我嗎?”
宮長安只好隨著他下山。
到了山門那裡,應桐從懷裡掏出一個金鑲玉的護身符來:“這是我從小戴著的,沒離過身。如今我要離京了,你把這個轉送給桑珥,別叫裕朝看見。咱們也算相識一場,以後未必沒有再見的日子,這個忙你總是能幫我的吧?”
宮長安當然應下了,將那護身符接了過來。
他是不會給桑珥的,讓應桐做夢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