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皇後聞言果然變了臉色,“怎麼會這樣?!”
此時她終於明白於祿方才為何那般慌急了。
“具體是怎麼回事奴才也不知道,只是聽了個大概。”於祿說,“楚王幾乎失了理智,奴才想著此事非同小可,趕快稟報給娘娘,快想想對策吧。”
“桐兒在哪裡呢?把他快給我叫過來。”皇後忙說,“叫他離楚王遠一些,你多帶幾個人去護著他過來。”
於祿答應一聲,連忙去了。
而趙王早已經拉著兒子囑咐了好幾遍:“不管誰問你,你都要一口咬準了不是存心射他的!千萬千萬給我記住,你要是一旦鬆了口,咱們家就完了。”
應桐只是不說話,整個人好像是木雕。
於祿趕過來說:“王爺,皇後娘娘讓我把世子領過去呢!”
“好,好,到皇後宮裡去吧!”趙王連忙說,“在皇後面前你可要如實說。”
他說這話的時候使勁兒掐了掐應桐的胳膊,意思是讓他說謊。
應桐遊魂一般跟著於祿來到皇後宮中,溫鳴謙想要回避,皇後卻留下了她。
“桐兒,你跟我說說,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皇後問應桐。
應桐木然地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也不說話。
“世子爺,娘娘問你話呢!”於祿在旁邊小聲提醒,“您倒是說啊!”
“娘娘,世子爺想必也是嚇壞了。”溫鳴謙在一旁小聲說,“出了大這麼大的事他怎麼能不怕?”
一句話提醒了皇後:“來人吶!快扶世子躺下。請禦醫來,就說世子受了驚,高熱不退,神志不清。”
皇後看應桐這副樣子就已經猜了個大概,她並不在意應柏的死活,那孩子本也不是她讓進宮來的。
可應桐不一樣,他是自己的親外甥,更是自己的養子。闖了這麼大的禍,自己必須得想辦法幫他遮掩消弭才是。
他脾氣執拗,又不擅長狡辯,讓他去對質一定吃虧。
如今對外只說應桐病了,神志不清,無法對質,楚王便是再怎麼發狠,終究不能到自己宮裡來搶人。
其餘的事就讓跟著他的人去對質好了,雙方各執一詞,短時間內多半分不出對錯。
沒一會兒,太醫就來了,是於祿親自請來的,路上少不得已經叮囑過了。
再加上應桐也的確是受了驚嚇,他現在眼前全都是應柏血流滿面的樣子。
他對應柏是恨是惱,可他們終究相處了好幾年,之前的關系也不錯,如今鬧到這步田地,他心中也是愧悔的。
“啟稟皇後娘娘,世子的確是受了驚嚇,此時五內不安,氣血逆行,千萬要好生靜養才是。”吳院判診過了脈後向皇後稟報。
“吳太醫,那就勞煩你好生給他開方子治一治吧!”皇後滿意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