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中認識華英先生的不在少數,你若不放心,哪天和長安出宮去到咱們家裡認一認。”楚王妃道,“否則我又怎麼敢放心讓你爭一爭呢?”
“母親的意思是讓我跟應桐爭卓拉罕?”應柏問。
“不光是爭這個,從現在起,咱們要一步一個臺階的地爭上去,爭到最高處!”楚王妃的臉頰被冷風吹得很疼,但雙眸卻格外有神,“應桐是個蠢東西,你在宮裡要想法子激怒他,讓他出醜!”
再說趙王妃,她本是去見皇後的,到了門口得知八局管事的正在裡頭回皇後的話,她不便進去。於是就到兒子住的地方來。
迎面碰見了應桐的奶孃,對方連忙上前請安。
“同日這幾日如何?可還生氣嗎?”趙王妃問。
“回王妃的話,咱們世子這兩天身上有些不大好,我這是剛從醫院取了藥回來。”奶孃手裡提著兩包藥。
趙王妃聽了自然著急,問道:“是什麼症狀?請的哪位太醫給瞧的?開的是什麼方子?”
“王妃不用太擔心,就是有些頭痛咳嗽。是叫吳院判來給瞧的,開的方子吃了兩劑下去已經見輕了。”奶孃忙說。
“那就好,”趙王妃聽到這裡放心了大半,“這孩子一生病就不愛吃東西,你可想著每日裡多備幾餐,哪怕每次只吃那麼兩三口呢。”
“王妃囑咐的是,這些天每日裡都準備五六頓飯,可不敢讓世子餓著。”奶孃說。
“瞧,我真是關心則亂。你從來都是十分的細致,否則我也不可能讓你陪著桐兒入宮。”趙王妃失笑道。
“您是因為不能夠陪在世子身邊,所以才處處都要問得備細。”奶孃輕嘆道,“可憐天下父母心喲!”
“我想著他這場病也是因為心裡頭不大痛快,你平時要多囑咐他,別那麼沖動易怒。”趙王妃說,“我知道你們在跟前都照顧得十分盡心,真正擔心的是他這脾氣。”
“倒不是奴婢多嘴,也不怪咱們世子心裡頭不痛快。就比如今日,端敏公主請了楚王世子他們吃炙子羊肉,卻連問都沒問咱們的世子。就說咱們世子病著,可好歹言語一聲兒啊,也算是禮數周全。竟連螞蚱那麼大的人兒都沒打發過來一個,安心撇過咱們去。”應桐的奶孃不滿地說。
以往趙王世子在宮中是頭一份兒,誰敢怠慢?就連她這個奶孃也都是人人敬奉的。
趙王妃聽到自己的兒子被冷落,當然心疼,就問奶孃:“這件事皇後可知道嗎?”
“奴婢也不知道皇後娘娘知道還是不知道,不過聽說端敏公主她們把皇後的面子都給駁了,這宮裡如今可是尊卑都不分了。”奶孃撇嘴,“皇後娘娘本來是要請他們吃羊肉羹的,她們不領情。咱們世子如今正病著,不宜吃羊肉,所以就命禦膳房的另做了清淡的飯菜送來。皇後娘娘對咱們世子可是十分上心的。”
兩個人說著話也就到了,奶孃掀起簾子,裡頭的宮女迎上來。
“我身上寒氣重,先在外間坐坐。”趙王妃說完宮女立刻上前將她外頭的衣裳脫了下去,又把碳盆端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