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珥和小月不遠不近地站著,似乎想走走不了。
“溫阿孃!”桑珥最先瞧見了溫鳴謙,連忙跑上前。
“怎麼這幾位都沒在席上嗎?”溫鳴謙問道。
“阿孃,我本來就要回你那裡去的,卻遇見了這幾位尊神。趙王世子和裕朝王子都不許我走,因此耽擱住了。”桑珥向溫鳴謙說明情形。
溫鳴謙一聽就明白了,那兩個必然都對桑珥一見傾心,瞧那比試的勁頭,滿是爭強好勝的心思。
“阿孃,你說我是不是能順勢……”桑珥妙目斜飛,“難得有如此的機會。”
“這段時間長公主必定常常進宮來,你若是有此打算,倒讓我們省了許多力氣。不過你自己要把握好分寸,莫要到最後牽連了自己。”溫鳴謙叮囑她。
“阿孃放心,我知道。”桑珥笑的像個小狐貍,“那兩個都是火爆性子,不經挑唆的。不過嘛那個楚王世子看上去倒算沉穩,我會想法子把他拉下水的。”
二人說話的功夫宮長安也過來了,他一來卓拉罕自然也跟著。
“這就是你的母親?”卓拉罕看著溫鳴謙問宮長安。
“奴婢給公主見禮。”溫鳴謙在宮中的身份是制香官,算是有品級的宮人。卓拉罕身份尊貴,她自當行禮。
“你真美,像草原上的百合,”卓拉罕親熱地抱住溫鳴謙的胳膊,“我喜歡長安,也喜歡你!”
溫鳴謙看這個外族公主,她的美和漢家女兒不同,健壯而野性,她的性情是那樣率真,這樣的人在宮中是沒有的,著實讓人耳目一新。
“誒,你的身上為什麼這麼香?”卓拉罕拉著溫鳴謙的衣袖問。
“公主,奴婢是宮裡的制香官,每日裡都與香料為伍,身上難免會沾染上香氣。”溫鳴謙笑著解釋,“不知公主喜歡什麼香,奴婢可以為你做一些。”
“我喜歡青草的味道。”卓拉罕說,“京城沒有草原,待久了身上沒力氣。”
“奴婢可以試著做一做。”溫鳴謙道,“只是怕做得不像。”
“不能也不要緊,你一定是個女巴贊,才會生出宮長安這麼聰明的兒子。”卓拉罕說,“我們草原上說兒子聰不聰明要看他娘。”
“桑珥姑娘,我贏了!”這時裕朝大聲喊道,“這個利物送給你!”
他們比試射箭可不是白比,要各人拿了利物出來。
裕朝贏了,另外兩個人的東西就要歸他。
桑珥走上去推辭道:“使不得,這東西太貴重了,奴婢不能接。”
那是一塊上好的黃玉虎頭佩,有半隻手掌大。
“誒,哥哥,這不是你自己的嗎?”卓拉罕瞪大了眼睛,“你贏的那兩個呢?”
“都是我的,我願意給哪個就給哪個。”裕朝的黑臉鍍上一層紅暈,“你少多嘴了!”
應桐站在一旁眼神發冷,低聲道:“有什麼了不起?不過是個野蠻人。”
而應柏則站在更遠的地方一言不發,他先前就得過告誡,要盡量置身局外,不與這裡的人起沖突。
桑珥說什麼也不要,溫鳴謙替她周旋道:“不是她不肯收王子的賞賜,實在是這東西太貴重,她若是收了,回頭必然要被申飭的。”
裕朝聞言只好將玉佩收了起來,把自己手上戴著的一串硨磲珠子給了她。
桑珥無奈,只好收了下來。
“桑姑娘,本世子雖然比射箭輸了,但賞賜也少不了你的。”應桐說著摘下自己的扳指給了桑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