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傳斌順杆兒爬道:“原來世子也在想念我,咱們可以說是心心相印了。都說擇日不如撞日,相邀不如偶遇。不如今天就讓我做這個東道吧!我就在隔壁屋子,叫他們把這間壁去了,咱們圍上一大桌豈不好?”
“不大好吧,今天說好了是長安請我們。”馮天柱開口道,“柳公子若要請改日如何?”
“不妨事,不妨事,一切都看兩位世子的意思。”宮長安笑著說。
“人多些也好。”楚王家其實和壽山郡王府的關系更近一些,所以應柏開了口。
趙王世子聽他如此說,也沒說什麼。兩個人雖然有了嫌隙,可是在人前卻一點兒也不顯出來。
所以說這些世家子弟全無心肝的並不多,都是懂得人情世故的。
當即柳傳斌手底下的人就叫了酒樓的人上來,把兩個屋子之間的間壁取了下去。
如此兩間合成了一間,自然是更加寬綽。
“長安你小心些,這小子沒安好心。”馮天柱在宮長安耳邊說,“一會兒我多吃幾杯酒,他若是為難你我就給他個好看!”
“大哥,還是算了。你本來也不宜飲酒,犯不上為他傷了自己的身體。”宮長安止道,“姑且讓他舒坦一會兒。”
說著話的功夫,酒菜就已經端上來了。
柳傳斌還覺得不夠盡興,又叫了個唱曲兒的來助興。
預備著酒過三巡之後好給宮長安難堪。
宮長安則悄悄在宮寶安耳邊說了幾句話,兄弟兩個便說有事暫時離席出去了。
過了好一會兒還不見回來,柳傳斌便說自己要去解手,也離了席。
發覺宮長安兄弟兩個正躲在樓梯拐角的地方說話。
“我回頭跟著兩位世子就進宮去了,你不用擔心我。倒是你在學裡頭常防著他些,別一個人落了單。”這是宮長安的聲音。
“四哥,我會小心的。”宮寶安明顯有些怕,“但願他別再有事沒事就找我的麻煩。”
“我瞧著今天這宴席早散不了,等到散了,我也就得回宮去了。沒空再跟你說話,這個東西你拿著。”緊接著是窸窸窣窣的聲音,顯然是宮長安從懷裡掏出來什麼。
“這是什麼呀?”宮寶安好奇地問。
“這可是個寶貝,”宮長安笑著說,“是我好不容易跟夫子求來的。你不是總嫌自己長不高嗎?這個呀是專門長高的丹藥,是我們學宮裡最會制丹的陳夫子煉制的。我好容易跟他要了兩丸,我吃了一丸,這一丸給你。”
“真的嗎?四哥,你對我真好。這可真是個寶貝呀!”宮寶安無比歡喜地把那東西接了過來。
“好啦,一會兒你就進屋去吧!我下樓去瞧瞧再添兩個菜,既然那姓柳的喜歡請客,那就多讓他破費些銀子好了。”宮長安說完登登登地下樓去了。
柳傳斌聽到了他們二人的對話不禁壞笑,宮長安從那邊轉出來,迎面就和他碰了個正著,嚇了一跳,身不由己地往後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