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這幾日也聽人們議論,說分野王和端敏公主要回京了。公主是先帝唯一的女兒,自當隆重。”溫鳴謙也順著崔姑姑的話說下去。
“是啊,是啊,真是沒想到,我在有生之年還能再見到公主。”崔姑姑不禁感慨,“她真是我見過的最溫柔的主子了。”
“公主為了大義和親,是我們大周的功臣,”溫鳴謙也說,“想必他在塞外也十分思念京中。”
“胡馬依北風越鳥巢南枝,如何能不思鄉呢?不過……”崔姑姑不免感嘆,但隨即就打住了話頭,起身笑道,“瞧我,上了年紀的確是糊塗了,那邊還有一大堆事情等著做呢。”
溫鳴謙看她是要離開的意思,便說:“我也不敢多留姑姑,知道您是大忙人。不過若是得空兒就請過來坐坐,我實在願意和您說說話。”
“哎,哎,我也願意和你在一處,想我們這些宮裡頭的人,無兒無女,見不得父母兄弟。在宮中若是有個能說的到一處的,也實在是難得。”
溫鳴謙將崔姑姑送了出去,沒一會兒皇後跟前的人就來叫她:“溫娘子,皇後娘娘請你過去呢。”
溫鳴謙連忙隨著那宮女來到皇後宮中。
皇後正和趙王妃以及楚王妃坐在那裡吃茶聊天。
溫鳴謙上前依次請了安,皇後道:“我是要告訴你,再過些日子端敏公主就要回京了。她遠嫁這麼多年,頭一次回來自然要隆重接待。除去那些場面上的事,我想著總要給她弄些新奇別致又用得上的東西才好。”
“娘娘的意思是要奴婢給公主做些什麼?”溫鳴謙忙問。
“左不過那些胭脂水粉等物,塞外不比京城,雖然每年也派人送去不少,可終究有限。”皇後道,“至於公主的喜好,這宮中有之前伺候她的老人兒,我回頭叫她們和你說說。”
溫鳴謙領了皇後的旨,過了一天也沒見有人來找她,就問於祿:“於總管,我進宮的日子實在淺,娘娘吩咐我給公主做些東西,說讓找之前伺候過公主的老人兒來同我說說。不知該到哪裡去找她們呢?”
“怎麼周福沒去找人嗎?”於祿一聽覺得奇怪,立刻把自己的徒弟周福叫了來。
周福連忙解釋道:“師父,我去找過了。原本當年伺候公主的人留下來不少,不過這些年過去出宮的出宮,病死的病死。如今倒是剩下一個曾經貼身伺候過的,可惜病著呢,一時起不來。又怕她過了病氣給別人,所以也就……”
“這事兒趕的,可這也不成啊!”於祿道,“溫娘子做東西是要費時候的,看看還有沒有別人?便是大致知道一些也是好的,終歸到時候不出錯兒就是了。”
“我還真想起一個來,如今應該是在雲嬪宮裡頭,我這就去找她。”周福道。
“周公公,我隨你一同去吧!”溫鳴謙道,“省得你多跑腿。”
她隨著周福來到雲嬪宮外,周福叫住一個小太監道:“你去把春梅給我叫過來,就說有事找她。這些日子她專管應承著溫娘子,其他的事都靠後。”
周福是皇後娘娘宮裡的管事太監,小太監對他自然又敬又怕,連忙答應著跑去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