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鳴謙也笑了笑,算是應下了。
應無儔朝一旁的副將士使眼色,那兩個人就把桑珥給攔住了:“姑娘,咱們落後些,好讓主子們說話。”
桑珥當然不情願,但看到溫鳴謙的眼神便也不言語了。
春日的午後,格外溫暖怡人。
有鳥兒在樹間鳴唱,陽光將花影篩得滿地。
“我是個直人,不會轉彎抹角。那天你在無求庵門前唸的那兩句詩到底是什麼意思?”應無儔問。
“這兩句詩的意思,王爺應該比我更明白才是,又何須我多言解釋呢?”溫鳴謙一邊朝階下走著一邊說。
“好,算我問的不對,現在我重新問你,為什麼要對我念那兩句詩?你究竟知道些什麼?”應無儔深吸了一口氣說。
“兩句詩能代表什麼?”溫鳴謙依舊不答反問,“就算我說了,王爺又會真的相信嗎?”
應無儔被她的話問住了,他的確不能保證完全相信溫鳴謙所說的話,因為他認定了溫鳴謙所圖非小且見不得光。
“不如這樣吧,我給王爺講個故事聽。反正山路崎嶇,要走上很久。”溫鳴謙朝前望了望,她現在的位置只能望到半山,後半段路尚且看不清。
應無儔跟在她身後,相隔兩三步遠。
“從前有個姑娘,她是天底下最美,最溫柔,最善良的姑娘。凡是見過她的人沒有人不喜歡,尤其越是瞭解她,對她的感情就越深厚。
這個姑娘長大以後,自然而然嫁了人,住進了一座很大很大的房子,可是她在裡面並不快樂。
因為她像籠子裡的鳥一樣被困住了翅膀,更可怕的是,不論她怎麼韜光養晦,也依然有人要害她。
有一天房子裡的主人有事出去了,把她和那個壞人都留在了那裡。
她知道壞人要害她,所以她就和一個忠心的衛兵逃了出去。
他們跑了很遠的路,可依然沒有甩脫衛兵。他們的下場很悽慘,不但丟了性命,還被人構陷是私奔出逃。
後來世人都傳說,這個女子淫奔不才,喪盡天良。
而害她的壞人,依舊好好地活在那大房子裡,受人敬重和敬仰。”溫鳴謙的語聲平緩低沉,像一管洞簫嗚嗚咽咽。
“你怎麼知道……她的故事?”應無儔的聲音微顫。
“這個故事王爺也知道嗎?”溫鳴謙腳步不停。
“我……知道,只是我離她太遠了……”應無儔無限傷感。
“王爺這麼多年不娶,是因為她嗎?”這一次溫鳴謙站住了腳,回身看向應無儔。
“是……”應無儔咬牙,“我忘不了她……那春水玉當初是我找人做了,準備借姑姑之手送給她的……可是晚了一步……”
良久沉默,只有風拂過……
“王爺,其實她逃出去是打算去找你的,只是沒來得及……”溫鳴謙眼中有淚,搖搖欲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