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通笑著正要回答,就聽到姜至散漫無謂的聲音揚了起來。
“皇上,您也知道咱們這幾斤幾兩,怎是你將軍的對手,不若就此認輸算了。”
太妃臉色微沉:“在野,不得無禮,皇上這樣做,自然是他的考量。”
皇上並不在意姜至的無狀,他坐擁天下,很珍惜像姜至這樣直話直說的人,又是太妃的親甥孫,自然很是喜愛。
“讓你們贏了季平自然是強人所難。”皇上看了眼禮官,禮官便上前來答話。
“三位公子,只需分別和季將軍比武,接的招最多者為勝。”
季平頷首微微躬身,含笑緩聲道:“三位公子且放心,在下絕不會偏私。”
坐臺上的文武百官不由問道:“那這不是最後一個上的沾了先,前兩個已經將季將軍的體力損耗了大半?”
“我瞧未必。”
話音剛落,就見溫融被打下了臺,眾人目瞪口呆,剛喝一口水的大臣,茶水從他嘴裡回流進了茶杯,慌忙擦了去。
一口茶的功夫都沒有......
再來是姜至,雖接了兩招,但接的已是十分勉強,一腳被季平踹飛了出去,他摔倒在地,慌忙站了起來,拍了拍衣角的灰,強撐著挺直了腰桿:“好身手......咳咳咳......”一臉痛苦,咬牙切齒,“這廝的武功究竟有多高啊!”
謝璃一臉堅定地走上臺,盯著季平的眼底都是怒火,似乎下一刻就要將他打趴下:“是大哥讓你來的!”
季平微微一笑,點頭:“公爺讓我速戰速決,得罪了,二公子。”
“喝!”隨著謝璃一聲怒喝,他出拳十分猛勁,讓眾人又是一驚,倒是沒想到謝二公子平日裡看著斯文秀氣,出拳剛勁竟是不輸姜至!
只可惜,依舊在兩招敗下陣來......
此時眾人卻是不解了,不由都看向了謝玦,不知謝玦葫蘆裡賣的什麼藥,若是季平上場,是為了偏袒自己弟弟,如何又將弟弟踹下了臺?
正當眾人不解時,只見一個禁軍疾跑而來,跪在皇上臺下:“啟稟皇上,布衣中一驚決出了優勝者!”
皇上眸光微變:“帶上來,與季平一戰,若能接過兩招,即為勝。”
梵玥氣死了,生謝玦的氣,她不知為何大哥要做二哥的絆腳石,一雙眼睛只望著謝璃,看著他落寞的身形,低垂著頭,能看到他緊繃的下顎,見他抬手拂過臉頰,梵玥心頭一驚,二哥哭了?
忽然感覺手手指一痛,她低頭看去,就見宛寧緊緊攥住了她的手,周圍突然傳來了不小的驚呼。
“怎麼會是他!”
“玥玥......”宛寧似乎也特別震驚,一雙眼睛閃閃的盡是難以置信,梵玥莫名,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
忽然猛彈而起,只覺靈魂激蕩,熱血直沖天靈蓋,眼前一黑,就要站立不穩,宛寧隨即扶住她,梵玥心如擂鼓直直看著武臺,那一步一步走向臺上,從容冷峻,軒然倜儻的玄色勁裝男子,不是玉昭,又是誰!
怎麼會是他!
謝玦看了玉昭一眼,眉心微蹙,看向皇上,皇上只端著茶杯喝茶,越過皇上,他清冷的目光停在了溫貴妃臉上,溫貴妃亦是一臉平靜含笑。
季平也很是意外地挑了一下眉:“哦?是你。”
“請賜教。”玉昭攤手,冷冽如冰。
季平自然清楚,他敢這樣明目張膽地出現在這,想必已經有了靠山,誰?是端王?可端王又怎麼敢當著皇上的面啟用逆賊的舊臣。
眾人驚惶不定下,等反應過來,已經被二人對打的身形吸引了,再反應過來,季平的一記手刀已經停在了玉昭脖頸處。
“你輸了,不過,折沖都尉是你的了,恭喜。”季平淡淡道。
玉昭卻面色冷沉,滿眼是冷靜的怒火,季平下臺前,低聲道:“想必你日後不會輕舉妄動,畢竟,想越過我動我家公爺,你絕無勝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