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玥連忙安撫道:“明日才是太妃的生辰,還有時間,我們想想辦法。”
謝璃懊惱:“大意了,沒想到六公主竟然敢在太妃的壽辰禮上動手腳。”
梵玥憤恨道:“她一貫囂張慣了的,有何做不出來!”
姜至輕勾嘴角,玩味道:“去跟六公主認個錯,求求她,興許她能原諒你。”
宛寧看向他,臉色蒼白嬌柔,眼底卻是倔強不屈。
姜至微愣,梵玥道:“我們這麼多人還能想不出辦法嘛!”
姜至嘴角噙了一抹冷淡的笑意,走到宛寧面前,輕聲低語:“好自為之。”
宛寧對上他挑釁的目光,心跳一頓,氣凝注一處,抿緊了唇。
慧明雅集只剩宛寧梵玥和謝璃三人,謝璃急得團團轉:“怎麼辦,我對作畫一道只是粗淺。”
梵玥也愁眉苦臉:“……早知道小時候哥哥教我作畫,我就認真學了。”
“哥哥!”忽然,梵玥眼睛一亮,“對了,還有哥哥!我去求哥哥,他那麼神通廣大,一定有辦法的!”
說完,她立刻腳底生風地去了。
流霞也跑了過來,擔心地看著自家小姐。
謝璃溫柔地看著她:“放心,有大哥在,不會有事的。”
宛寧想起謝玦從容的容色,雖寄予了一些希望,可說起來她也不是他的親表妹,謝玦那樣無情未必會幫她,還是靠自己才好。
她盯著案桌上髒了的釋迦摩尼圖,沉吟道:“流霞,研墨。”
謝璃怔怔地看著宛寧坐回位置,凝神提筆,他意外又驚喜:“阿寧作畫了得?”
宛寧一本正經地搖頭:“小時候學過一點,閑來無事時也會畫一點。”
她什麼都會一點,但什麼都不精通……
如今刀架在脖子上了,如何也得試一試了。
那頭謝玦從鋪滿了整面牆的書架上取下一本書冊,側窗的夕陽鋪陳照在他周身,矜貴而沉靜,聽梵玥急切說完,只是淡淡道:“是嗎。”
梵玥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見哥哥如此從容,愈發著急。
“哥哥,求你幫幫她。”梵玥急得快哭了,她不想宛寧被太妃治罪。
謝玦不為所動,坐回太師椅,平靜的目光凝注著梵玥,混不在意。
“這是她自己惹下的禍事,理應自己承擔,我愛莫能助,回去吧。”清冷低沉的聲音不近人情。
梵玥怔住了,她看了謝玦好一會,見他已經翻開奏摺提筆,她咬著唇又氣又急,脫口喊出一句“你太無情了!”,腳一跺轉身沖出了書房。
“砰”的一聲,又重重摔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