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下一秒,姜若棠醒過神來,對方如同夾指刑那樣碾得他的手指發疼。
走到教室後面的宋老師回過頭來,似乎是在分辨聲音來源。
還好姜若棠的人緣不錯,附近同學明知道是他,都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
那隻對自己施加酷刑的手收了回去,姜若棠這才意識到是陸歸帆。
“疼死我了……”姜若棠用譴責的目光看向對方。
“你還挺嫩的,用點力就疼了。”
明明對方的語氣裡毫無波瀾,這句話卻……讓人莫名想歪。
你才嫩!你才用點力就疼!
晚自習結束了,陸歸帆收拾起書包來,剛要把那本期刊也收進去,就被姜若棠壓住了。
而姜若棠睜著那雙又圓又亮的眼睛看著陸歸帆,充滿了期待和暗示。
“班長大大,與其一個人回家面對四面牆壁和空空如也的房子,不如跟我回家吧。”
陸歸帆向後,靠著椅背,涼涼地看著姜若棠:“幹嘛?你想睡我啊。”
姜若棠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
過道另一邊的蔡寂已經笑出聲來,小卷毛一顫一顫的。
“要不是你表情這麼嚴肅,我都打算把支票拿出來了。”姜若棠順著對方開起玩笑來,“說吧,多少錢一晚,像我這樣的霸總,有的是支票!”
陸歸帆在姜若棠的頭頂上摁了一下,“是嗎?我很貴的。”
“誒呀,有多貴?”
“二模保持總分五百。”陸歸帆看過來。
從姜若棠的角度正好能看到他鏡片後面的眼尾,就像用最細的毛筆在紙面留下的痕跡。
姜若棠倒吸一口涼氣,捂著心髒,“真的好貴!要的不是錢,而是我的命!”
前面的簡莎也跟著笑了起來,自從侵權事件以來,這是她笑得最多的一天。
陸歸帆的手掌伸到了姜若棠的胳膊肘下面,將它抬了起來,拿出了壓在下面的那本雜志。
“我先回家拿點東西。”
聽到陸歸帆這麼說,姜若棠滿意地回到自己的領地。
如果說姜若棠是滿心歡喜,那白映川就要正面和白月對峙了。
虞姐把白映川送回家,一路上還聊了小甜果上粉絲們的反應。
他們在玄關換鞋,虞姐摁開了客廳的燈,在他們對上白月冰冷到如同幽魂的雙眼時,兩人都怔住了。
“媽,你坐著不出聲,是演鬼片嗎?”白映川一副無事發生的表情,連語氣都很平靜。
但虞姐卻能感受到這對母子之間的山雨欲來。
“虞姐,你先回去吧。我有事要跟映川說。”
“哦,好。”
虞姐給了白映川一個暗示的眼神,意思是“有事情打電話給我”,她明白,這對母子之間必有一戰。
隨著關門聲響起,整個空間就像一個大冰窖,連呼吸都透著涼意。
白映川慢悠悠走去廚房,他本來應該拿青瓜汁的,但看到無糖可樂的時候就想起了姜若棠,於是開了那瓶可樂,咕嘟咕嘟喝了好幾口。
他越是淡定,白月的內心就越是狂風暴雨,如果可以靈魂出竅,她恐怕已經飛到白映川的面前,恨不能掐死這個逆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