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歸帆蹙了蹙眉頭,他不懂姜若棠和簡莎聊的那些奇奇怪怪的梗,反正只是一句話而已,沒什麼大不了。
“小少爺。”
是用他一貫沉冷的沒什麼起伏的語氣說的。
姜若棠點了點頭,“嗯,手套要是不喜歡,你可以脫掉了。”
陸歸帆:“……”
他默默捏著手套的中指,將它扯下來,當他的修長的手指逐漸脫離,手套一點一點變軟垂落下去,姜若棠看得臉有些發燙,轉過身去假裝看別的東西。
“你喜歡這些?”陸歸帆問。
姜若棠一看眼前竟然是一整片亮閃閃的水鑽發卡,只好把莎姐搬出來,“我就在想象要是簡莎戴著它們會是什麼樣子?”
沒想到陸歸帆竟然接下了這個梗:“簡莎會扛著十八米大刀追殺你。”
姜若棠不由得笑出聲來。
“走吧,回去午休了。”
姜若棠走出了小店,陸歸帆跟在他的身後。
唉,要不是那副手套對於陸歸帆來說好像小了點,自己真想買下來給他戴。
“聯考……加油。”陸歸帆輕聲道。
姜若棠頓了一下,半開玩笑地用手肘撞了他一下,“要不然,你給我一張你的證件照,我貼身帶著?”
“嗯?帶著驅邪嗎?”陸歸帆有時候也不知道姜若棠的小腦瓜裡在想什麼。
“喂,你是什麼比賽都能拿冠軍的學神啊!把你的照片貼身帶著是為了借點你的神格!”
“那你應該戴上梵高、維米爾、畢加索的自畫像。”
“梵高……不大吉利吧?”姜若棠捂了一下自己的耳朵,“維米爾也沒能和心上人終成眷屬……畢加索的風格跟我差太遠了,而且他挺花心……”
陸歸帆被他一本正經找理由的樣子給逗樂了。
“你會考得很好的。”
“哈哈,你又不是考官,聯考很玄學的啦。經常有基本功紮實、模考成績優秀的考生栽跟頭。”
“你不會的。”
“對我這麼自信呢?”
“因為連我這種不懂畫的人都覺得你的畫很好。都是人類,我的審美和考官不至於差太多。”
被陸歸帆安慰到了,姜若棠還是挺開心的。
到了十一月底,美術聯考即將開始,一共三個科目:素描、色彩和速寫。
這三項裡,素描和速寫都是姜若棠的強項,色彩姜若棠的水平也很優秀,按照穆閑清的評價,姜若棠的色彩會說話。
根據畫室梁老師的評估,姜若棠只要正常發揮,專業成績不會差,但全家上下都緊張了起來。
趙雲疏還去定做了一條旗袍,說是等姜若棠從聯考考場出來看見她一身旗袍,寓意旗開得勝。
趙長烽真心覺得姜若棠搶走了自己的母愛,嫉妒讓他就快質壁分離。
“媽,我十二月初也要參加全省比賽的決賽,你是不是也該穿著旗袍給我助威啊?”
“那還是穿寬松點的衣服,穿旗袍去我一抬胳膊就裂開了,那怎麼行啊!”
這話把姜懷遠和姜若棠都逗笑了。
他們高三一班除了姜若棠,還有一個叫耿玉的也是美術生,但論起技法,比起姜若棠差了老遠,純屬家裡知道他當文化生肯定考不起大學,於是選了美術生這條路。
可耿玉學畫並不認真,他爸媽願意出三倍價格把他送進梁老師的畫室,還是被梁老師婉拒了,據說家裡出重金請名師單獨指導,但耿玉不愛畫畫,心思不在上面,自然也沒什麼起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