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宋清河,宋清河抬了抬眼鏡,沉默了三秒,竟然鼓起掌來:“姜若棠做對了!這說明姜若棠在暑假沒有放飛自我,也在用功!大家一起鼓掌!”
姜若棠的耳朵都紅透了,這簡直要了他的老命啊!
這只是基礎題!老宋,基礎題而已!而且我這一整個暑假確實都放飛自我了,只認真了三天!
你就這樣號召全班鼓掌,會讓我覺得自己是個弱智啊!
隔著過道的英語課代表簡莎吹了一聲小小的口哨,宋清河立刻咳嗽了一聲,“上課,吹什麼口哨。”
姜若棠從脖子紅到了耳朵,他走下講臺,一抬頭看見的就是坐在後排的陸歸帆。
對方和其他同學一起為他鼓掌,唇線還是繃著的,看不出笑意或者欣賞。
但是姜若棠的心裡卻有一種很特別的期待,他覺得自己好像向陸歸帆證明瞭什麼,而這種期待會化作一種動力,讓他一直不停地向前走,直到走到對方的面前,讓陸歸帆再一次認可自己。
姜若棠回到了位置上,林鹿立刻靠了過來,“若棠,你好厲害啊!你暑假是不是請了家教啊?還是上什麼補習班了?”
“沒啊。這道題就是剛才班長教的。”姜若棠回答。
“十分鐘不到,班長就教會你了?”林鹿露出調侃的目光,歪著腦袋說問,“你是不是揹著我偷偷努力了?”
“如果是真朋友,我不用揹著你偷偷努力。”姜若棠笑著回答。
“啊……是啊……”林鹿頓了一下。
以林鹿的心性,恐怕覺得這句話雲山霧繞,分析著每個字透露的資訊。
然鵝沒啥好想的,字面意思。
“所以還是班長會講題,一講就懂了。”姜若棠繼續笑。
現在的他很樂意看林鹿各種想象和揣測的樣子。
第一堂課終於結束了,姜若棠立刻在桌子上趴下,精神專注四十分鐘聽課簡直能讓腦細胞全部死光光。
到底是誰發明的讓每堂課都這麼長,根本不可能有人堅持聽課一整天……簡直反人性。
隔著林鹿,白映川的四周圍滿了同班同學,大家都想近距離欣賞這張在大熒幕上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神顏,和他說上一句話都能讓大家興奮不已,就連其他班上的同學都來看白映川了。
林鹿被他們擠得難受,有個胖胖的男生差點坐在林鹿的身上,可把他嚇了一跳。
“若棠,若棠你看他們啊……這簡直是要白映川下課十分鐘都營業,還讓不讓他休息了?明星就沒有人權了嗎?都是同學,他們怎麼就不懂的尊重白映川的私人時間啊?”
如果是以前,姜若棠肯定會站起來,冷嘲熱諷把這些人趕走。
但此刻,姜若棠事不關己,趴在桌子上秒睡。
趕了三天的作業,還繃緊神經聽了四十分鐘的課,這要是還能精神抖擻地加入白映川保衛戰,不猝死才怪。
姜若棠睡得幾乎要失去知覺。
林鹿又晃了姜若棠一下,姜若棠回答:“你去跟大家說吧……我相信你……”
林鹿張了張嘴,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