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瘦黑男和魁梧男笑作一團。
裴炤只想當他們放屁。卻注意到周於禮的動作放慢下來,臉色也變了。
“周於禮,”裴炤摁住周於禮的手,神色淡然,輕聲道,“你如果現在生氣了,那你就真的和他們說的一樣蠢了。”
裴炤抬手,在那兩人愈發放大的笑聲裡,大大方方把手搭上週於禮脖頸。
“怎麼總是這麼容易被別人的話語引導?嗯?我的話怎麼也不聽。”裴炤聲音溫柔。
周於禮怔愣了一下。
他們極少在外人面前這樣親密。
周於禮臉上微紅,小心翼翼看裴炤:“聽的,只聽你的話。”
他眼裡只有裴炤,那些刺耳的笑聲早就拋到不知道什麼地方了。
兩人的動作明顯,那些人故作誇張地“哇”“天吶”
“好惡心”……
裝模作樣的尖叫炸響耳邊,但裴炤充耳不聞。
只是一味地捏著周於禮的後頸,動作親暱,周於禮耳朵也一併紅透。
就在這時,謬以跑回來了。
看到這邊還聚集著的木偶師們,還有在地上打螢火的裴炤,謬以不明所以,蹲在裴炤身邊,兩隻手搭在膝蓋上,不解道。
“白哥和藍哥,找好地方了,是湖心島上的一棵樹呢!湖裡有魚,藍哥說剛好還可以用湖水做冰刺防身。哥,咱們不是有白哥的火嗎?幹嘛費勁搞這個?”
裴炤放下石頭,拍了拍謬以的腦袋:“這叫聲東擊西,還有,先下手為強。”
說完,他站起身,拍了拍手。
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周圍笑作一團,還無所事事的一群人。
天色越來越黑,雨林的野外,一定會危機四伏。
而這些自認為“正常”的“高等人類”,不去找住的地方,還在這裡說說笑笑。
真是被系統服務慣了。
怪不得那些系統想要獨立,最先一步就是先清理門戶。
裴炤帶著周於禮,跟著謬以繞路去選定的營地。
路上,周於禮問:“你怎麼想到要安營紮寨的?”
裴炤笑了笑:“只是碰巧看過大逃殺的綜藝,還有基因裡的一些戀家的特質吧,總覺得有個住的地方才能安心。”
周於禮毫不掩飾欣賞的目光,直言道:“你真的很聰明。”
“當然。”裴炤挑起半邊眉毛,輕輕拍了一下週於禮的屁股,“不像你,總是笨到要把別人的話往心裡去,記好,上次的事情還沒有徹底原諒你,只是有正事在前,先給你記賬了。”
“我知道。”周於禮點頭,低頭反思了一下自己。
無論是蘇迪,還是這些木偶師,無論三觀是否相同,裴炤總是可以做到尊重他們每一個人,聽完就過,依然堅持著自己的原則。
而自己,就像一隻單細胞生物一樣,不管別人說什麼,都往心裡去。
“我以後不這樣了。”周於禮低聲道。
“嗯。”裴炤勾勾嘴角,摟著周於禮的腰,心情很好的樣子。
剛才看了一圈那群人,這一輪的考核應該會比較簡單。看起來沒有幾個聰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