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吃的各懷心事。
當晚,四人分居兩房,裴炤聽著比之前安靜不少的隔音,驚奇道:“白舟他們把公寓改造了?”
周於禮正在給裴炤鋪被子,聞言坐到床邊:“嗯,白舟說有一次他們在房間裡睡覺,把外面的謬以吵醒了,所以幹脆聯絡了裝修公司,把牆皮扒了做了一次隔音加工。”
裴炤感慨:“怪不得感覺牆面都新了。”
周於禮失笑:“感覺可以多住一段時間了。”
之前的房間,稍微說話都能聽清楚,但現在,如果不說是公寓,裴炤還以為是老式的居民樓,隔音很好。
裴炤環過周於禮的脖子,整個人軟綿綿地掛在周於禮身上:“抱我。”
周於禮沒有絲毫遲疑,轉過身抱住了裴炤。
裴炤把頭埋進周於禮頸窩。剛剛洗過澡,周於禮身上是好聞的沐浴液味,和平日裡的木香味不一樣。
“周於禮,我還是更喜歡你的味道。”裴炤道。
周於禮失笑:“一會兒味道就散了。”
裴炤拱了拱:“周於禮,你想……”
裴炤沒說清楚,臉就紅起來。周於禮低頭,看著裴炤顫抖的睫毛,喉結動了動,輕聲道:“累嗎?”
裴炤遲疑點頭:“有些累。”又往周於禮懷裡窩了窩,“但是,我們很久沒有……”
周於禮會意,拖著裴炤的屁股,去把燈關了。
月光透過窗簾,射進房間,這才發現,白舟把窗簾也換了。
雪白細密的輕紗,隨風,打著轉兒。
輕攏慢撚抹複挑。
……
“晚安,裴炤。”
事畢,周於禮抱著已經熟睡的裴炤,去浴室清理好,把人抱上床,蓋好被子。
周於禮側躺下,裴炤就鑽到他的懷裡。
“周於禮……”裴炤嘟囔道,宛如夢囈。
“我在的。”周於禮柔聲道。
“永遠……都別……離開我。”
周於禮低下頭。
他可以給裴炤保證嗎?
月光下,裴炤的睡顏,那麼溫柔、平靜。
如果可以,他想永遠儲存。
可他只是一隻木偶……他,真的可以嗎?
睡夢裡,裴炤好像被什麼魘住了,皺著眉頭,兩手抓著周於禮的胳膊。
“周……”
“我在。”將周於禮從困惑中叫醒,周於禮立刻把裴炤摟進懷裡,先前的不確定全數消散。
“我在的,別怕,我會一直守在你身邊,一直一直的。”
裴炤在周於禮的懷裡漸漸安穩,滿心都是裴炤的周於禮,全然沒有察覺,裴炤的嘴角在暗處緩緩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