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味道,冰冰涼涼。
周於禮見裴炤蹲下,湊過來問:“怎麼了……這是什麼?”
裴炤輕聲說:“你幫我看看,這是不是藍霽留下的?”
周於禮在裴炤指腹上撚了一下,伸出舌頭舔了舔,皺眉:“是藍霽。”
裴炤順著藍色粉末的去處,一直延伸到銀行門處才消失,眯起眼睛:“……他們昨晚出去了?”
周於禮扶裴炤站起來,沒說話。
二人回到昨天的房間,只有周燃和謬以,謬以正在打哈欠,周燃也一幅沒精打採的樣子。
見裴炤來了,周燃眼睛亮了亮:“裴神,早!”
裴炤點頭,四處打量一番,問:“小黑呢?”
周燃搖搖頭,謬以打完哈欠說:“瓦也米偶康多……”
裴炤皺眉:“好好說話。”
謬以趕緊收了哈欠,端正坐好:“我也沒有看到,哥,藍哥和白哥是不是被綁架了?”
謬以雖然單純,但他這些年唯一經歷過的事就是被他哥pua,被裴炤他們輪番教育之後,現在但凡遇到點事情,都覺得要麼是綁架,要麼是pua。
他本是隨口一說,沒指望自己說到點子,誰知裴炤點了點頭,一副若有所思樣子:“……倒是,有可能。”
“什麼?白哥和藍哥被綁架了?!”謬以眨眨眼,反應過來後擼起袖子急了。
他白哥和藍哥,對他那麼好,現在被綁架了,他一定要把人救回來!
“哥,你告訴我,誰綁架他們了,我現在就去……哎呀!”謬以剛燃起來,腦門就被人敲了一下,捂著腦袋回頭,剛好看到周於禮收回藤蔓,周於禮前面,還有一臉無語的他哥。
“你能不能……長點腦子。”裴炤沒臉看,嘆了口氣坐下來,言簡意賅,“小黑不見了,路上看到藍霽做的標記,可能被騙走了。”
謬以坐下來:“可是藍哥和白哥都很能打啊,那個小黑……”謬以回憶著昨天看到的那個弱不禁風的小東西,說,“看著不像能打得過他們兩個的樣子啊。”
他還記得當時在遊樂場,白舟和藍霽兩個人和他一隊僕從作戰,打得熱火朝天不說,打完了這倆人還爽了。
謬以搖頭,神情堅定,“不可能,小黑絕對打不過他們。”
裴炤也點頭:“是打不過,但很可能是白舟他們主動跟出去的。”裴炤回頭看周於禮,“昨晚我也聽到了一些動靜。”
周於禮沒有隱瞞,昨晚有人敲門,但裴炤睡得熟,他胳膊被壓著,不方便開門。敲了足足五六分鐘,那人才走。
“昨晚有人敲門,敲了很久,我沒開,他走了。”周於禮說,“敲門的應該就是小黑。”
“那還等什麼,快去救他們啊。”謬以見他們還好整以暇在分析,頓時急了。
裴炤抬眼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又看向周燃,“那你,昨晚聽到什麼了嗎?”
裴炤冷笑一聲,沒道理只敲兩扇門,第三扇不敲。
周燃連忙點頭,“我,聽到了啊……當然了裴神。”
裴炤輕輕挑了一下眉:“哦,是嗎?可是昨晚我一直在你們房間外,我怎麼沒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