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炤皺眉:“那家夥果然在這!”
藍霽就在這裡,二人決定分開找人。直到穿過走廊盡頭的最後一間房子,二人喪氣。
周於禮:“完全沒有……會不會只是回來過一趟,又離開了?”
裴炤搖頭,摸了摸下巴:“照理說不應該啊。嗯……”
周於禮轉眼看他:“你有什麼想法?”
裴炤:“嗯……”
裴炤對周於禮做了個噓的動作,拉著他來到發現血跡的院落,“我先前來的時候就覺得很奇怪,明明是連下人都沒有的俘虜,為什麼院子裡的噴水池還能保有活水,很怪。”
周於禮還是不明白,問道:“為什麼?”
裴炤輕笑一聲,伸出右手放在流動的水中試探了一下,“火元素的西方的水,這麼涼,你不覺得奇怪嗎?”
周於禮伸手試了一下,果然,水溫冰涼刺骨。裴炤淺淺一笑,雙手虛虛撐在水面上,不消片刻,一層薄薄的冰層形成在水面,水落在冰面化為細小的霧氣蒸騰而上,從霧氣當中走出一個人。
身穿藍銀兩色長袍,正是藍霽。
“……什麼事?”藍霽脫去盔甲,長袍在他身上有些寬大,光看身形竟有些柔弱。看到裴週二人,並未露出意外之色,似乎早已料到。
裴炤也不跟他客氣,抬腳踩在水池邊緣,“來都來了,藍霽公爵不請我們進去坐坐?”
藍霽沉默片刻,終於點了點頭,從水池冰層上走下來,引著二人往殿裡去。
裴炤對著周於禮使眼色,周於禮看過去,只見隨著藍霽遠去,原本薄薄的冰層正在快速融化,周於禮伸手一試,果然,水池的水已經變城溫的了。
藍霽領著來人進了大堂,圍坐一張精緻茶幾,三人環繞落座。
周於禮率先說:“藍霽公爵看起來臉色不太好。”
藍霽臉色蒼白,甚至連唇上都沒有一點血色,全然沒有先前見他那副英姿。
藍霽瞥了裴炤一眼,冷笑道,“這都是拜啟明者所賜,是藍霽該受著的。”
一幅油鹽不進的樣子。裴炤和周於禮對視一眼,這人絕對有問題!
裴炤並未接藍霽的話,而是站起來在房間踱步。
這屋子冷清的很,白青色的牆上只掛了幾幅藍色系的話,從淡藍到克萊因藍,過渡非常協調。所有的傢俱也都是白銀漆制,將整個環境襯託冰冷無比。
裴炤在一幅畫中站定,畫中,一身銀白鎧甲的將軍拉緊韁繩,雪白駿馬前肢揚起雪花無數。
“這幅畫……”裴炤呢喃。
藍霽半闔雙眼窩在沙發裡,看起來非常疲倦,並沒有在意裴炤的動作。
周於禮來到裴炤身邊,問:“怎麼了?”
裴炤擰著眉:“就是覺得這幅畫,很怪,說不上來什麼意思。”
周於禮回頭看了一眼藍霽,見他動作沒變,對裴炤做了個“噓”的動作,抬手把那張畫取下來了。
裴炤接過畫,將畫翻過來,“這樣看,像不像一隻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