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這些事情你看著處理。那些錢,只要跟那個女人有關,我就一分不要。我媽媽的那部分,你給我舅舅吧。讓他帶回給我外公外婆養老,他們,只有我媽和舅舅兩個孩子,自從我媽媽走後,一直生活在痛苦之中。你們最對不起的,是他們。”
朱晴好說完這話,就出了書房。
她只想讓害死母親的人繩之以法,讓父親不會一蹶不振。其他的,都無所謂。
尚青雲看著朱晴好遠去的背影,眼裡閃過一絲狠毒。只屬於自己的母親入獄了,如今的父親,因為對寧蘭的愧疚,肯定更偏向朱晴好。
尚青雲覺得自己突然就變成了孤家寡人。特別看到老宅又恢復了往昔的熱鬧,心裡變得特別的不平衡。
她內心瘋狂地盼著朱晴好出點事,盼著邱玉霞儘快出手,即使只是除掉小的,能讓大的那個傷心難過,也會讓人拍手稱快。
不過,她抬起頭面對尚慎言時,又是一朵淚眼汪汪的柔弱小白花。
只是,直到朱晴好母子離開南城,尚青雲都沒有聽到他們出事的訊息。
她心裡很不爽,又去了一趟蔣家見蔣老太太。
蔣老太太讓她安心過年,“你不能這麼心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人家還得查證這個訊息,即使證實了,也得好好部署一番。這事弄好了就皆大歡喜,一個不好,就跟你媽一樣,把自己葬送了。”
有了老太太這些話,尚青雲這才安下了心。
蔣家去求了幾次人,都見不到蔣麗麗。
重案組那邊給了話,要年後判了刑,家屬才能見。不過,他們可以請律師,律師倒是可以見到人。
可惜人證物證俱全,根本沒有律師肯為蔣麗麗辯護。所以,這麼多天,無論是尚家還是蔣家,都沒有一個人見著蔣麗麗。
這事,有舅舅與蘇宇帆,朱晴好就沒有再過問。
為了讓尚慎言情緒更穩定,她與小傢伙第二天午飯後才回了寧海那邊。
今天,是寧海夫妻年前最後一天值班。
其實,這會兒,大家上班也沒那麼忙了,就是單位的同事要輪流值日。
考慮到他們過年要回梅城,夫妻倆的值日時間都調整在放假前一天,以及年後上班的前一天。這樣,他們在梅城呆的日子就更為集中了。
晚上六點左右,葉飛與溫洛一起抵達南城。
朱晴好特意在酒樓訂了個廂房,給徐瑞川、謝瑩姍,以及陳天父子打電話,讓他們過來一起吃飯。
只是,讓朱晴好沒有想到的,謝瑩姍的父親謝波也一起來了。
“叔叔,你們怎麼也來了。”朱晴好不好意思地迎上去,視線卻往謝瑩姍那邊瞟。
謝瑩姍朝她無奈地搖頭,一副愛莫能助的神情。
陳天拉著父親指著謝瑩姍道:“爸,等會兒你可得給兒子一個面子。姍姍的父親不同意我們的事,如果他說了什麼不好聽的話,你能不能多多包涵?”
陳天?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道,“這還用得著你教?”
陳天賠著笑臉,“我這不是擔心你拆兒子的臺嗎?”
有了小傢伙之前那個電話的鋪墊,陳天?心裡有了數。寧丹丹不行,這樁親事已經沒有可能。而兒子又看上了那個叫謝瑩姍,他即使覺得這個姑娘年紀太小,也不能一棍子打死不是?
他原本就想跟謝瑩姍見一面,結果,還是小晴做事妥帖,把人一起請過來了。
這裡的人,寧海夫妻倒是全認識。
朱晴好還是特意為大家作了一番介紹。
這段時間,為了女兒,謝瑩姍的父親謝波查了不少與陳天?父子有關的新聞。
他印象中的陳天,是一個一頭黃毛、穿著皮夾克、神情邪魅的外國男人。這會兒,見到陳天,還有些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