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謙知道蘇宇帆的習慣,他不想說話的時候,你便什麼都不要問。一路沉默,直到回到啟航集團地下停車場,他見蘇宇帆臉色已不如之前那般蒼白,才道:“蘇總,已經到了公司樓下,您要去公司嗎?又或者是回家?”
“你先上去吧,我緩一會兒再上去。”
“要不要我給您買點藥?”
“不用。”
“好的,我先去忙了。”
“等會,吳謙,你打個電話給屋主,向屋主道聲歉。您就說我身體不適,等下次再去看。”
“好的,蘇總。我剛才已經跟那個劉姨說過了,我再給朱女士打個電話。”
蘇總今天的表現很奇怪,在他的印象中,蘇總從來沒有這般失態過,也不知道是哪個地方出了問題。吳謙心裡暗暗嘆氣,有些擔心地看了眼停在那裡的車子,轉身上了電梯。
蔣寒在28樓辦公室,見吳謙一個人進門,不由好奇:“我三哥呢,他不是跟你一起去看那套四合院嗎?”
吳謙點頭:“蘇總還在樓下,等會兒會上來。我們是一起去的,不過沒看成。”
“難道那個女人又變卦不讓你們看了?”
吳謙搖頭:“沒有變卦,是蘇總突然不想看了。”
吳謙心道,不是那個女人變卦,是蘇總突然變卦而已。
“為什麼?”蔣寒好奇得不得了。
吳謙把事情經過一說,蔣寒面色大變:“你說那裡變成了福利院,住的都是海城南溪的孩子?”
“是啊,那個劉姨是這麼說的。說是不太健全卻又有特長的孩子,來北城治療和學習。”
蔣寒知道,這事的關鍵不在孩子,而在海城南溪這個地名。
六年前,三哥在海城南溪發生的事,除了他,其他人更不可能知道。就是他,也知道得不清楚,只知道三哥中了藥,被人送回了南溪那邊的別墅。
這裡面有許多巧合,卻讓人不敢去深究,包括三哥自己,也不敢深想。開始只是惴惴不安,盼著什麼也沒有發生,後來,後來麼,三哥就帶著他回了北城。“海城南溪”,終究成了三哥不可提及的禁忌。
不止如此,三哥此後,再也不能靠近女人。女人只要靠近他,便會被他丟出去。還有,三哥的武力值超級棒,提起一個人就像提一隻小雞那麼輕鬆。如果剛好沒有障礙物,那這個女人就倒黴了,會被丟出十幾米遠。
網上所有關於三哥的緋聞,少數是錯位拍的,大多是找了替身,故意讓狗仔拍的。什麼北城紈絝,什麼花花公子,這些都子虛烏有,只是迷惑人的煙霧彈而已。
四合院這邊的劉姨,等門外的車子開走了,才關上門給朱晴好打電話:“小姐,那兩個人剛進來,還沒看房子呢,就又走了。”
朱晴好奇怪地道:“不會吧?聽阿川說,這個人給他打過不少電話,一直想買我們這套四合院。昨晚,他們打電話來,說那家少爺的母親曾經在這裡住過,想買下四合院留個念想。我想著,這院子暫時還不能動,但可以讓他們來看看,所以才應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