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瓶破開,酒液淋了馬克雷一身。碎酒瓶砸低發出清脆的聲音,如清泉擊石一般竟還有些好聽。
所有人都被震驚了,不可置信看著狼狽的馬克雷、芙雅的少東家。
“瘋子!”馬克雷怔了幾秒後咒罵道。
喬檸面色淡淡,漫不經心地活動著自己的手腕,“我見高恩先生頭腦不太清醒,所以特地幫你清醒清醒,就不用感謝我了。”
“血、血……”馬克雷身邊站著的珍妮彷彿受到了巨大的驚嚇,不住地往後退,一隻手捂著嘴,另一隻手顫顫地指著馬克雷。
馬克雷頓了頓,呆滯一般愣愣地拿手摸了摸自己的頭,結果就摸到了一手血。
他好像現在才反應過來自己受了傷一樣,因為頭部傳來的疼痛面容開始扭曲。
他惡狠狠掃了眼其他人,惱怒一般隨便踢了誰一腳:“還不給本少爺叫救護車!”
說完他就身子一軟,差點兒沒摔著。
眾人也這才從剛才的畫面裡反應過來,一個個手忙腳亂的的,打電話的打電話,喊人的喊人,原本整齊的場地亂成了一鍋粥!
喬檸不急不緩,轉了個凳子坐下,解釋說:“高恩先生可能不知道,我這個人比較愛乾淨,一時反應過激,見諒。”
馬克雷臉色蒼白指著她許久說不出話。
有人跳出來指責喬檸:“你竟然敢這麼對高恩少爺?!你知不知道他是誰?!”
喬檸掃了那人一樣,看傻子似的,“高恩先生不是已經介紹過自己了嗎?雖然我對一些亂七八糟的事忘得一向快,但是至少現在我還是記得的。”
馬克雷狠狠地瞪著喬檸,喬檸面露無辜,好心提醒了一句:“高恩先生,你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這對眼睛不好。”
馬克雷沒給氣出一口心頭血,只能勉力指著喬檸喊人:“把她、把她給我抓起來!”
老高恩只有他這一根獨苗,估計也知道他這個兒子太能得罪人,所以給他請了不少保鏢,不過因為他要開派對,這裡他也常來,所以保鏢們都沒在裡面。
喬檸但笑不語,看著那些迅速圍過來的人。
其他那些參加派對的人見到這麼一幕都是連忙往角落裡縮,生怕被殃及池魚。
樊釗就一直沒看懂他這個僱主玩的什麼把戲!
她這麼惹怒那個男人,還在那兒傻坐著!等人家來對付她不成?
樊釗沒辦法,只能快步衝到喬檸手側,以圖好好護好喬檸。
喬檸輕輕掠了眼樊釗,又看向被扶著捂著頭坐在地上的馬克雷,心裡尋思著她剛才下手是不是太輕了,這才流了多少血?
而且就這麼個不死人的傷口,他還好意思整成這樣?
樊釗心裡都快急死了,想著如果喬檸再不下令,他就直接逮著她跑得了!
喬檸卻好像知道他在想什麼一樣,歪頭看了他一眼,無聲開口:別急。
樊釗:“……”
他能不急嗎?這姑娘看起來就是活膩了出來找刺激啊!
馬克雷還在那裡叫囂:“你給我等著!等你落到我手裡,我一定要你好看!”
這句話咋這麼耳熟呢?
喬檸沒什麼感情地想,估計是天底下所以垂死掙扎的人期待翻盤的時候放的狠話都差不多吧?
她一邊想一般慢悠悠的、在樊釗一言難盡的目光裡,給自己開了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