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卡的第一懷疑物件就是克里斯,但很快就推翻了。
克里斯應該沒這麼蠢,也沒這個膽子,否則要是被查出來了,他連灑骨灰都沒地兒!
那會是誰?
突然,蘭卡這才反應過來。
剛才,他的父親,好像、似乎、提到了,罌粟?
他猛地看向老布林,尋求解答:“父親?”
老布林重重的“哼”了一聲:“你就直接告訴我,你又怎麼惹到罌粟那群不要臉的瘋子了?”
“我沒有啊!”蘭卡覺得十分冤枉。
老布林冷笑:“沒有?人家指名道姓說是你又犯到人家手裡了!”
“我真——”蘭卡突然就卡殼了。
他想起了一件事。
他在華國那個叫遲強的下屬,不正是倒黴催地撞到罌粟面前去了嗎?
不、不會吧?
可轉念一想,雖然過去一年多了,但他好像確實還沒受到這件事的報復——那些小磕絆在他眼裡根本不可能算是罌粟的報復。
他們一向,喜歡幹大的!
為了躲避報復,他整整在他父親這裡躲了兩個月,因為怕被他父親罵,也不敢跟他說。
蘭卡都快哭了:“不、不會吧?”
“你!”老布林一看蘭卡這反應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連貴族禮儀也不顧了,提起柺杖就可勁兒的抽,蘭卡痛的嗷嗷叫卻只能在心裡哭嘆他太倒黴了!
此時老布林和蘭卡父子都不知道他們完全是被喬檸給坑了!
……
歐洲,燭龍山莊。
“又被炸了?”容十一聽完來人的稟報,臉色有些怪異,隨後就趕去把訊息告知了其他人。
容九因為擅自跟蹤喬檸的事,犯了容非的忌諱,被罰進地下拳場走了一遭,出來休養了整兩個月,不過現在早就已經好了。
見容十一面容好像有些扭曲,容九心下起疑,問道:“發生什麼事了?你在表情是怎麼回事?”
容十一給了容九一個自行體會的眼神,然後彎了彎身跟容非報告:“首領,這個……米國那邊新傳過來的訊息,亞瑟的基地又被人給炸了!”
容非聞言挑眉,有些訝異:“炸了幾個?”
“說是兩個。還都是亞瑟那位第一繼承人手下的勢力。”
“這……那亞瑟家主不得氣死啊?”說話的是剛勉強接受這個爆炸性訊息的容九。
容非似笑非笑:“這倒不錯。知道是誰幹的嗎?”
能一夕間端了亞瑟兩個基地,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幹得了的,再說這一般人也幹不出這種事啊。
容十一:“這事兒剛過,就有人以罌粟的名義找去人本家了,聽說是……罌粟的人在炸基地的時候順手救了幾個人,估摸著亞瑟又得出筆血了。”
容非頗有興味地笑了幾聲。
聽眾容九由衷感嘆:“罌粟的人果然慣於把臉皮當做身外之物。”
容九一向是個粗人,竟然能如此真誠且文雅地說出這麼句話,足以見他確實是十分佩服罌粟的做事風格。
容非看了他一眼,難得認同地表示:“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