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大師連忙掏出自己的老花鏡想看清楚點兒。
旁邊有人問他:“許大師,你這是怎麼了?”
許大師沒理他,而是直接站起身湊近去看了。
等他顫著手沿著印章印跡摸了一遍後才驚道:“這是九央的畫?!”
這畫一出,其他人也坐不住了,紛紛起身圍了上去。
這一個個的都是上了年紀的大師了,容浩博見他們跟超市減價時趕著去買菜的大爺大媽似的一點兒都不顧自己的年齡心慌得一批,趕緊找了個長桌放著讓他們研究。
酒寄溝六眉心跳了下,“喬小姐這是什麼意思?如果只是想拿這幅畫來讓人鑑賞一番,那也不必要在這個時候拿出來吧?”
酒寄溝六就查直接說喬檸來搞破壞了。
“酒寄會長這是說的什麼話?”喬檸無辜地笑了笑,“我是不忍心見酒寄會長受人矇騙,所以好心想提醒一下罷了。”
酒寄溝六皺眉,“喬小姐想說什麼還是直說吧。我還真想不到自己哪裡受了矇騙!”
酒寄溝六的語氣很不好,他已經認定喬檸這就是在砸場子了。
喬檸道:“聽說酒寄會長為了買下拿來展出的墨竹圖費了不少心力?”
酒寄溝六不知道她為何提起這個,但說起那幅墨竹圖他還是很自得的,“心力談不上,但當時我一看到這幅畫在拍賣就拍下來了,畢竟我對九央大師向來十分仰慕。”
酒寄溝六不著痕跡地拍了個馬屁。這樣說的話很容易贏得一下書畫大師的好感,畢竟九央的書畫界的地位現在真的少有人能及。
喬檸聞言卻露出了可惜地神色,“那真是遺憾,8沒想到連酒寄會長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酒寄溝六原本的笑一下僵在了臉上:“你什麼意思?”
喬檸:“酒寄會長恐怕還不知道吧?也對,如果酒寄能看出來也不會花了這麼多錢去買一幅假畫了。”
酒寄溝六聽了喬檸的話後第一瞬間就是覺得喬檸說的是假話。他可是看過的,那幅作品的風格和九央如出一轍,還有九央的印章!就算是筆法有幾處顯得生澀,但當初他買畫的時候就聽人說過了,那是因為這畫是九央的早年作品!
可是,見喬檸從容不迫地笑看著他,又聯想到兩天前喬檸確實意味不明地說要送份大禮給他,還有高木祥一對他的警告……
酒寄溝六下意識看向高木祥一所在之處。
他還是姿態優雅地坐在那裡,沒有墮了一絲一毫高木家族繼承人的姿態。
酒寄溝六觸及他涼薄的瞳孔時,身子顫了下。
酒寄溝六定了定神:“喬小姐怕是弄錯了,那幅墨竹圖乃是九央大師年輕時的作品,因此技法略有生疏不足為怪,更何況那印章可做不了假!”
喬檸笑了一下,只是她尚且還未說話,就已經有人說話了。
只聽一聲中氣十足的驚呼:“你是九央?!”
這人正是剛才第一個發現不對勁的許大師。他是第一個湊過來看畫的,一開始是因為印章的緣故,可觀察完印章確定了這幅畫的出處後當然要看畫的內容了!
九央的作品從來沒讓人失望過。只不過這裡一幅墨竹圖,會場也展出了一幅墨竹圖,總難免讓人把兩幅畫拿來比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