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檸揹著包刷房卡進入房間後看到沙發上靠著看書的男人時沒有半分驚訝。
這個男人約摸二十七八,面容俊朗,滿身俱是鋒利之氣,讓人一看到他,撲面而來的就是彷彿刀尖劃過臉頰的危險之感。
喬檸扔下包,在沙發上坐下,往後靠了靠,“這麼閒?”
左韓清笑了一聲,合上手裡的書,“聽說你回來了,我就是不閒也一定有來見你的時間。”
“怎麼?我聽說你跟一群十七八歲的孩子一起參加了個什麼比賽?你這是不欺負大人改欺負小孩兒了?”
喬檸挑眉:“我以為,我現在還不老。”
左韓清嗤笑:“真不好意思,可能是你平時太兇殘,我都快忘了你的年紀了。”
“我一直覺得我還挺隨和的。”
“那你要不去問問亞瑟家族的大少爺,問問他,他覺得你跟隨和這倆字搭邊不?”
喬檸抿唇一笑,“他又怎麼了?我最近應該沒幹什麼吧?”
“估計是你上回把他嚇破膽了,這次我只不過出手給他下了幾個小絆子,他就嚇得要死,還躲到亞瑟家主那裡去了。”左韓清面露不屑,對蘭卡的看不上那叫一個顯而易見。
說完閒話,左韓清也不閒聊了,說起了正事:“你上次讓人給我傳的訊息什麼意思?”
喬檸給自己倒了杯水,漫不經心:“什麼什麼意思?”
“你說讓我可以適當地扶持亞瑟家族那個被新接回來的私生子是什麼意思?蘭卡雖然又蠢又沒膽,但他好歹當了這麼多年的繼承人,一個私生子應該動搖不了他的地位。而且,就他那個蠢樣,做了家主對我們應該更有利不是嗎?”
喬檸緩緩勾唇,“我只是想把水攪渾了而已,可沒說一定要扶持誰上位。人家亞瑟的家事,咱們怎麼管得了?”
更何況……那個私生子,可不一定這麼沒有。沒聽說過一句話嗎?只有死過一次的人,才知道,什麼東西是他最需要的。
“你怎麼突然針對起亞瑟了?那個老傢伙怎麼圓滑,總不會也是哪裡得罪你了吧?”
喬檸以前雖說炸過亞瑟的基地,但那時候是蘭卡先得罪她的,她只能算討債,這討債和結仇可不一樣。沒看那時候連亞瑟的家主都沒出面嗎?他要是出面了,那可真就成了兩個組織結仇了。要不怎麼說人家圓滑呢?
喬檸不緊不慢端起杯子喝了口水,簡單解釋了一下:“就是有些舊事,查到了亞瑟那邊,我總得把水攪渾了才好摸魚吧?”
左韓清蹙了下眉,沒有再問下去,反正只要是她說的,他一定會去做就是了。
“行,反正那私生子看起來也有點腦子,那我就再添把火,方便你摸魚。”
喬檸笑了笑,與他心照不宣地對視一眼。
左韓清定定地看了喬檸一會兒,閃過一絲不知名的情緒。
喬檸察覺到了什麼,奇怪地看向他,“怎麼了?”
他扯了下嘴角,“沒事。好了,也不早了,你早點休息。”
左韓清起身,把書放回了書架,斜了斜身子,餘光之中盡是喬檸的身影,“我上次去a國辦事,聽人說當地有一種花,夜裡放在床頭能助眠就弄了幾株回來,喏——放了一盆在你床頭,你今晚試試,要是有用,我讓人多培養一些。”
“好,我知道了。”
“那我回去了。”
“嗯。”
左韓清輕手輕腳關了房門卻沒有即刻離開,而是在原地又站了一會兒,無聲地扯出了一個無奈又自嘲的弧度,半晌才離開。
……
第二天,下午兩點。
喬檸帶著喬榛去了朱瓊斯·斯諾的工作室。伊曼·哈通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