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只好跟在身後跟了過去,面對這個有幾分愧疚的女兒,實在是說不出來一句安慰的話,只能抱歉的看了一眼走了進去。
沈一卿來之前便知道會是什麼樣子,所以也沒有放在心上。
她忍不住收緊了幾分手裡的禮物,也不知道這東西算不算是送對了。
“哈,周萍來了,一悠也來了,快坐,周萍,我們兩家這交情,送這麼貴重的禮物做什麼?”
傅太太一邊招呼著一邊將東西直接收了過去,看樣子也是一個見錢眼開的,第一眼並不是推脫,而是直接順勢收下,這樣的人在這個圈子裡可是少有。
沈一卿進了大廳仔細瞧了幾眼,來的不過是a市商界中的年輕之輩,似乎這個傅家在整個a市的地位和口碑,也不過是泛泛平常而已。
周萍並沒有感覺到不愉快,而是習以為常的介紹了一句。
“巴黎拍賣會上有一名鴿子血,我看著不錯,給你拿來了。”
“哎呀,總是讓你破費,雖說是我的生日,可也不必如此嘛。”傅太太一邊說一邊當著貴客的面將東西直接拆開,拿起裡面的鴿子寫,仔仔細細地瞧了瞧,果然是豔紅如血,卻是上品。
那如此著急的樣子立刻拉低了傅家的品味。
“哈,那你們在這邊坐著吧,還有客人,哦,對了,這位是誰呀?”
傅太太捧著鴿子血看了半天才戀戀不捨的放了下來,將盒子蓋上,這才注意到周萍身邊還帶著一個小姑娘,看面相,似乎是個學生的樣子,不由得有幾分好奇問了一句。
沈一卿十分有禮貌的走上前來,還未來得及介紹,周萍卻先開口了。
“別問了,是那個私生女,老頭子寵的不行……”
沈一卿恍然之間微微愣了一下,若這話從沈一悠的嘴裡說出來,自己或許是給一點容忍度的,可是親媽這樣說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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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傅太太煞有其事的在姑娘臉上打量了一番,頗覺的這位小女孩兒比那個一悠出落的更為標誌一些,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傅伯母安好,爺爺年紀大了沒有過來,我代為準備了一幅畫獻給伯母。”
沈一卿這話說得十分嚴謹,第一,表明了這禮物不是爺爺親自挑選,她就是要看看這些人究竟能不能看得懂這幅畫。
第二嘛,也給了搞事情的人留下了可乘之機,道理就更加簡單了,這婚事誰愛要誰要去,她……可沒那想法。
果然,傅太太一貫的作風,上前就將畫給開啟了,展開一瞧,畫的不過是一片樹林而已,瞧著筆墨之間倒是有幾分青澀,便知道不是什麼大家之作,立刻不屑地放在了一旁。
沈一悠站在兩人身後也瞧了一眼,立刻喜上眉梢,忍不住添油加醋。
“姐姐,雖然你剛從鄉下被接過來,可是我和母親已經與你說過了,怎麼也不能在伯母生日宴上送這樣的畫呀,這一看就不是什麼大家之作,難不成是哪位隱世名人畫的?”
沈一悠故意抬高了嗓子,硬生生的把這句話說的讓周圍的人都聽見,竟然是想讓某些人下不來臺,沒有觀看的觀眾,那怎麼能行呢?
沈一卿皺了皺眉頭,認識這一家子才幾個月的時間,第一次讓自己覺得有幾分不爽,身為一個小姑娘,居然有這麼多的心思,只想著害人嗎?
“確實,這畫不是什麼大家……”
沈一卿本來是想好好解釋一句,卻沒想到這些人根本就不給她這樣的機會。
“老爺子對你不薄,拿點私房錢出來買個幾百萬的畫也是有可能的,一悠,你在繪畫上也略有造詣,可看得出是哪位名人之手?”周萍明著拆自己親生女兒的臺,讓一卿再一次陷入了思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