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星都大學文學系的古典詩歌課上。
教授正在講臺上講著另一位寫出了傳世浪漫詩歌篇章的詩人,最後一排的金發青年卻罕見地沒有聽講。
此時,周身圍繞著可怖低氣壓的青年正微微垂眸,面無表情地看著桌上的手機。
螢幕上靜靜躺著他從昨晚到現在發給蘭野星的三條訊息:
【味道不錯。】淩晨12:30)
【學弟,幫我佔位,作為回報,帶早餐給你。微笑.jpg)】7:30a)
【你在哪】8:30a)
沒有一條回複。
蘭野星不是那種不回別人訊息的人。
喬遊利落地拎起自己的運動包起身,在眾目睽睽之下毫無顧忌地從後門離開了課堂,一邊撥著蘭野星的電話。
走出教室的一瞬,他面上可怖的寒意更甚:
無人接聽。
……
另一座城市的某酒店603房間。
蘭野星站在地上,戴了醫用手套和腳套,他神情冰冷又嫌棄,半晌,還是下定決心一般上前將那個剛進房間就被從身後電暈的男人拖進房間的衣櫃內,接著他嚴嚴實實合上了衣櫃門。
再之後,他走向書房,坐在書桌前的椅子上看向桌上的手機:這是那個apha的,他剛剛已經利用手機的刷臉功能給手機解了鎖並修改了開機密碼,這樣在會議結束前,他可以控制這臺手機,及時回複apha的訊息,這麼做apha的失蹤就不會引起懷疑。
他已經給apha的秘書回複了一條訊息,表示他生病了,不會參加兩天後的會議。
接下來,他要從這個房間出去並退掉自己的房間離開酒店,全程都要讓監控拍到,再之後,他會避開監控使用精神力重新回到酒店回到603。
再再之後——一直到會議結束前,他要在603裡假裝這個apha和後續負責送餐、打掃的酒店工作人員溝通,佯裝apha還在這個房間活動的假象。
這樣的話,就算這個apha醒來後報警,也沒有任何證據證明他對他做了什麼。
一邊理著這些流程,蘭野星輕輕嘆了口氣,揉了下太陽xue:
他來之前就知道會這麼麻煩了,他並不擅長做這種事情。
而且,他其實不必親自來,只要提前提醒下喬遊小心對方就是了——他們現在還算熟,就算他提醒對方時話術會有漏洞,喬遊也會信他,任務也會完成。
可是,為什麼要親自來到這裡呢?為什麼要不辭辛苦麻煩地這樣做呢?
右膝還在痛,蘭野星垂眸看去,唇角卻浮起安靜又無奈的笑:
大概是因為,真的不想這種人用如此卑鄙下作的手段接近喬遊吧——哪怕僅僅是出現在他身邊。
他有個看不到的圓圈,圈裡站滿了他在意的存在。
他習慣對圈子裡的存在充滿保護欲。
而喬遊作為救過他不止一次的朋友,現在就在這個圈子裡。
蘭野星淺色的眸子裡浮出堅定的亮光,他深吸一口氣,起身向房間外走去——該去執行第一步了。
……
兩天後,金融峰會如期舉行,在當天傍晚便宣告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