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劉姓民警氣得嘴唇都有些發紫:“你你……你不要胡攪蠻纏!昨天早上還有人見你們這裡有老人排長隊在等著走陰!只是等我們趕過來時,你已事先得到訊息收攤了而已!”
此時的王謙益見沒有更多的證據來質證兩個小混蛋,便噌的一聲站起來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房間。而王旭堯也緊跟著父親一起離開了這裡。
面對貢臺外一連竄的變化,施蘭因準備先爬出來與未來的朱支隊相認。而一旁的季滿軍卻奮力拉著他的手,連連搖頭阻止他前傾的身軀。那種懼怕與哀求的眼神甚至令施蘭因有些心疼。他很快就已想明白:那通往後花園的門是否就是季滿軍撬開的?他或許並不是偷東西的小毛賊而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呢?更何況,如今的季滿軍還未滿十六週歲吧!有所顧忌的施蘭因只能與季滿軍繼續躲在貢臺之內靜觀其變。
只見貢臺之外的朱國勤正用右手指著周明宇的腦袋怒道:“周明宇,你記住我今天說的話。多行不義必自斃!長此以往,你們總有一天會栽倒在疏而不漏的恢恢法網之中!小劉,我們走!”
:“朱警官、劉警官,你們可記得常來坐坐啊!大媽親自來為你們掌勺!”周明宇的祖母一說完便重重地關上門後往隔壁房間走去。此時,屋內再度安靜了下來。
驚魂未定的衛斌朝周明宇豎起了大拇指:“知道你能說會道,卻不知道你連警察都敢這般糊弄。那些鬼話簡直是張口就來。這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本事就算是我老頭子在現場都未必及得上你!你一直說自己的前世是個警察,我現在才覺得這句平時逗悶子的胡話倒可能是真的。”
聽完衛斌吹捧式的調侃,周明宇卻一本正經地說道:“斌子,說到你爸我就想起一件正經事。最後老爺子到底能否幫你引薦到王遷王大師?同樣是江湖術士,他那一套本事可比我們這些假把式靈驗多了。你如果真能利用老頭子的社會關係從王遷那裡學到些細枝末節的話,我們即使不偷不搶都能順利發財!”
:“哦,忘了和你說了。其實前天我已親眼見到過他。但這個臺灣人真的是不值一提!王遷自己就跟我說過,他那套東西就是普通的催眠術罷了。而且我在老頭子的辦公室內被他稀裡糊塗地催眠後,卻什麼感覺都沒有。特孃的原來臺灣同胞也不過爾爾。所謂大師的手法簡直過於稀鬆平常了。”衛斌回答道。
周明宇略顯失望,但他顯然還是有些不甘心:“來斌子,我現在便躺在貢臺前的羅漢床上。你就學著王大師的手勢和語氣幫我催眠。我始終覺得自己有很多前世記憶,而且最近整晚都在做一些不著邊際的怪夢。”
衛斌待周明宇躺在羅漢床上之後,先是在貢臺前恭恭敬敬地燒了三炷香。隨後他來到羅漢床邊凝視著周明宇的雙眼,嘴裡還不斷地念著些並不知含義的經文。許久,周明宇望著衛斌竟漸漸地睡著了。或許他是太累了,居然還打起了呼嚕。
衛斌苦笑著直搖頭。他已不再念經,而是罵罵咧咧地自言自語道:“特媽的,你倒是舒坦了。老子打了幾天通宵麻將早困得不行了。誰能用這套唬人的把戲讓我也能舒舒服服地在這睡上一覺啊。”
他話音未落,卻見周明宇像是聽到了一般竟自動停止了呼嚕聲。衛斌剛想走上前細看,誰知明明已經睡著的周明宇居然在霎那間坐了起來!他全身像是臺精密的機器一般機械式地盤腿、轉身、並忽地一下赤著腳站了起來。
:“來人!把這不知死活的兔崽子扒了褲子打板子!記得要用心打!用心打!”不知是誰的尖叫聲竟從周明宇的喉嚨中噴發而出。這不男不女的聲線讓人聽了頓覺毛骨悚然。
施蘭因知道明朝的廷杖很“藝術”地分為三種心照不宣的打法。錦衣衛們得到的暗示如果是“打”就是行刑時蜻蜓點水,點到為止。而如果“著實打”,受刑人便非死即殘。即使沒有受重傷,這皮開肉綻的苦痛也夠他們喝一壺了。但其中最厲害的暗示卻是“用心打”,受刑人往往一丈斃命!這種潛規則也同樣延續到了清朝的宮廷之中。
難道,周明宇有一世竟是明清時期的大太監?正在施蘭因狐疑之際,卻聽見衛斌大喊:“明……明宇!你……你想幹嘛?請你冷靜!快把刀放回到貢臺上!媽呀救命啊,救命啊。周明宇他瘋了!”
不久,施蘭因在貢臺內的小洞中看到狼狽的衛斌連滾帶爬地逃出了房間。待他和季滿軍剛回過神,卻又聽到那自言自語的尖聲在說:“娘娘,我看您還是乖乖依從奴才的意思吧。哈哈哈哈哈哈。”又過了幾分鐘,房間內才再度恢復了平靜。
突然,施、季兩人竟又聽到了周明宇的陣陣呼嚕聲!
劉言的暗黑空間如同無邊監獄!被囚禁的楊小環和藍心衣正在說著一件不可思議之事。
“那東西也是我的師父呢。綠茵蘿師父讓我拜到它門下的。只是,”楊小環說著皺了皺眉頭,說:“它真的又不是一個東西哎。對了,它說,它在秦朝見過你的!”
“東西?秦朝見過我?”藍心衣是越聽越糊塗,越聽越心驚,說:“啊,我怎麼一點想不起呢?難道,是一次別人安排的輪迴嗎?天哪,綠茵蘿姐姐該是長了多少本事呢。”
楊小環點點頭,說:“在浮生園裡,綠茵蘿師父教了我很多本事。唯獨一件事,她沒告訴過我。”
“什麼事?”藍心衣問。
“我是誰,我從哪來。”楊小環低下了頭。
“呵,要進入浮生園,必得純潔如玉。”藍心衣笑道:“恭喜妹妹什麼都忘記了呢。如此甚好。”
喜歡消失的五秒鐘請大家收藏:()消失的五秒鐘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