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諶閉了閉眼,“我當時挑動羌人內亂,趁亂才逃出來的。”
林書閣聽他說得簡單,但也知道必定兇險萬分。
“哥哥,若真與羌人有關,都尉府少不得要動,萬一羌人有動靜,你千萬要告知我。”謝諶囑咐道。
林書閣見他臉上盡是緊張之色,揉了揉他的頭發,“自然。”
謝諶躺下,腦袋直接蹭到他懷裡,“哥哥,有些事我以後會告訴你。”
林書閣被他蹭亂了裡衣,脖頸下面露出大片白色,見他眼神不對,連忙拉好,指著旁邊的毯子道:“你過界了。”
謝諶沒管,鼻尖蹭著他修長的脖子,一路往下,在他鎖骨處咬了一口。
“對不起哥哥,我實在忍不住,我……我能親你嗎?”
“不能。”林書閣指尖抵著他的腦袋,轉過身去摸了摸鎖骨,還好沒破皮,屬狗的不成。
後邊傳來謝諶委委屈屈的聲音,林書閣捂著耳朵,聽不到,他什麼都聽不到。
謝諶哼唧半天也不見身旁之人有動靜,只能盯著他的背發呆,倒是林書閣不見動靜轉了過來,被謝諶逮個正著。
一陣天旋地轉,林書閣被壓在被褥間,謝諶在他上方,捏著他的下巴就親了下來,他費力掙紮謝諶卻紋絲不動,只能嗚嗚叫著試圖反抗,謝諶過了許久才放開他。
林書閣此刻眼睛瀲灩,唇上一層水色,謝諶看得喉間發緊,俯身想繼續,被林書閣一腳踹到旁邊,“你再敢動?”別以為我沒發現你的反應。
謝諶緩了緩,“我不動了,哥哥好好睡吧,我過一個時辰再走。”他將林書閣緊緊抱進懷裡,二人嚴絲合縫地擠在一起。
林書閣本來想掙紮,但聽到謝諶說還有一個時辰就要走,便不再動了。唉,抱就抱吧,反正也不會少塊肉。
林書閣不知不覺睡了過去,謝諶聽著他清淺的呼吸聲,心猿意馬,摸了摸他帶著手串的右手,俯身在他發間親了親,又難受又甜蜜,睜著眼睛等待時間的到來。
林書閣醒來時天已經大亮,他摸了摸床鋪,一片涼意,看來仲宣已經走了。
他下床穿好衣服,拿起桌上的紙條一看。
“哥哥,我們這也算是定了吧?等我回來,我可要個名分。”
嘴角浮起一抹笑意,他將紙條放進一個匣子中,準備出去洗漱吃早餐。今日休沐,縣中也沒其他大事,索性無所事事躺一天。
“大人,昨日同大人說過的事,南鄉早上有人來報,說是有些眉目。”褚續見他出來,急急來報。
“好,稍等,我們一同過去。”林書閣臉色微變,看來鐵礦之事與羌人確實有關。
他簡單洗漱完,便和褚續往外走,路上碰到陸樾川和楊炎。
“大人,我們找你有事。”
“監牢差役又審了一遍,今日有匪盜實在撐不過吐了一些訊息出來,他們交易的地點就在平鄉邊界,那裡山高林深,十分隱蔽。”陸樾川面色凝重,向林書閣道。
“正好,你們都隨我走一趟。”林書閣出聲道。
一行人來到平鄉。
“大人,這裡便是青川,有村民在這裡撞見過羌人打扮的人出沒,但當時縣衙是姓馬的那狗官,村民怕惹事,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沒來報官。”褚續道。
“在何處碰到的?當時羌人在幹什麼?”林書閣問道。
“我仔細問了,是在那邊的山坳裡,村民當時是誤入這裡,青川平時多有野獸出沒,少有人去。當時那名羌人是同幾名匪盜在一起,村民曾經見過其中一名匪盜,好似叫阿嵐。”褚續回道。
阿嵐?
林書閣和陸樾川二人對視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慎重,果然,這群匪盜不止劫掠百姓,還與羌人合謀,當真該死。
“大人除了那群匪盜之後,我估摸著羌人應該是沒等到他們的訊息才有異動,今日有村民來找我,說是又在此處見到了羌人。”
林書閣看向楊炎,楊炎只能道:“大人,這些我確實不知,我當時誤入虎崖山,只能同他們虛與委蛇,因一次出手救了姚大江,他見我有幾分能力,才提拔我做二當家的,至於鐵礦之事應該是我到山寨之前便已經有的。”
“我不是懷疑你,你有沒有印象姚大江或者阿嵐每月或者多長時間總有固定時間會出來一趟,而且是避著人出來。”林書閣看著遠處的山坳道。
固定時間?楊炎在腦中想了想,“有,從今年六月開始,每月二十他會帶阿嵐下山一趟,說是祭奠從前的二當家。”
每月二十,那不就是今日?眾人在心中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