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産子的疼痛，曾被他盡數化解。
說起來，也算是他和林清棠一起生的。
父子血緣是很奇怪的，他第一眼看到就感受到了。也因為這份血緣，才讓那張傳音符倏然轉向，冥冥自有註定，讓他們一家三口團聚。
林清棠也沒打算否認，輕輕地嗯了一聲。
“辛苦你了，棠棠。對不起，沒能陪在你身邊。你放心，接下來我會一直守在你身邊。”
林清棠說不為這句話動容是騙人的。他沒想到父子連心，一切都那麼順理成章。
接下來謝塵問了他生子的一些細節，問他現在煉藥如何，還問了他的兩個朋友的事。反正問來問去的，就是半句不提葉雲洲和那些追求者們，好似全不在意；但說他不在意，謝塵又說了自己多次進不去那個結界的事。
他既不問，自己也不說，確實他和葉雲洲也沒發生什麼。
兩人雖然分開三年，也不必說這些。在一起這麼久，也不是白在一起的，還是有點默契的。
至於兩人發生的一切，這些都來得及，可以慢慢說。
就在這裡說話，也不是事，謝塵看了眼一直聽著他們說話的小孩，覺得兒子也很沉穩，又問：“他怎麼都不說話？”
林清棠道：“他不會說話。”
謝塵皺眉，“為什麼？”
“你還記得南宮琴給我靈力的事嗎？也許是體內得了太多靈力，一下子吃不住吧。”這孩子一出生就和其他人不一樣。他的靈根是罕見的異靈根，跟謝塵一樣，估計以後也是天賦異稟。
楚同澤說，說話問題也許會隨著年紀的增長得到解決。等他什麼時候能控制體內的靈力，自然也就能說話了。
謝塵摸摸兒子的頭，“不會說話也沒事，我養一輩子。”他轉向林清棠，“跟我回魔界吧，棠棠，好嗎？”
林清棠見謝塵半點不提那次他與他分手的事情，推開他的手，“你收到我那個瓶子嗎？”
謝塵的面容沉了一沉，輕咬了下後槽牙，“收到了，你的丹藥，你的地圖，我都收到了。你對我好，我知道了。”
“那那封信呢？”
謝塵道；“棠棠……”聲音低了些，忍不住開始哀求。
“你看到了，這是我的意思。我以為你懂了。”這三年他不是沒聽說他的訊息，他在魔界，就是沒來找他。
他想謝塵也是同意要和他分手了。
就這樣結束挺好的。
謝塵道：“理由呢，你別告訴我對我沒感覺。”說林清棠不愛自己，他是怎麼都不信。
“理由你不是知道嗎？你知道我的性子的，你想讓我快一點飛升，我做不到，我肯定要陪琢兒長大的。也許我這輩子無法飛升了，難道你要和我一直留在修真界，不去仙界嗎？”
謝塵也有些無法理解，“誰跟你說你無法飛升。有我在，我一定會讓你飛升。我可以帶你，我們一起走，不好嗎？”
“謝塵……你不愛我。”林清棠說到這裡，突然想起三年來的點點滴滴，自己很想他，但他想他嗎？又有多想？他甚至都不吃醋自己和葉雲洲，“如果你不愛我，不如放了我。我現在挺好的。”
他不讓他回答，是因為自己不想聽他的答案。
謝塵專注地看林清棠，就這樣盯著他，他第一次從林清棠的口中聽到愛這個詞。
其實他在自己也在思考，但他沒有答案。但他想他會有答案的。像他這樣的人，明日也許就會被打死的人，又有什麼資格談愛？他不應該愛，也不應該得到愛，更不可以愛別人。
他不知道自己愛不愛林清棠，但可以肯定的是，他要他。
拼命變強也是為了重新回到他的身邊，和他在一起。
他只想和他在一起。
他就這一個願望。所以，這算是愛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