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司瀾一直盯著自己,嚥了下,繼續道,“那個,你是不是還抓了千山的兩個弟子,跟他們也沒什麼關系,你把他們放了吧。”
“他們已經見到我的面了。千山和天香門是友宗,那謝塵一定會稟告他師尊,到時他們就要來追殺我了。”
林清棠急急地說:“你現在把人捉走,才是真正地與千山結仇。”
司瀾搖頭:“不,留著他們,還可以當個人質,順便把他們也變成魔修,當傀儡用。”
林清棠一聽,這怎麼說不通啊,也是,能獨自脫離師門修魔道的人又怎麼會是個容易說動的人。他想起書中關於那月白的性格,好像是個挺愛哭的人,當即抹著眼淚,“你不聽我的話,你不愛我了。”
司瀾道:“怎麼會呢。月白,為了你,我什麼都願意做。放人是吧,好!”
林清棠聽了一喜,忙站起來,“好,人在哪?”
“人在天香門的煉丹室裡。”司瀾微微一笑,“但不急,我們……”他還挺不好意思地撓撓紅色的頭,“先就寢吧。”
他說著一把摟住林清棠的腰身,“月白,許久不見,你好像清瘦了不少,也漂亮了不少。”
林清棠一驚,便想往後退,還沒走幾步,就被那司瀾攔腰抱起。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真的清瘦,還是看著走不了路,還有一個謝塵,都挺喜歡抱他的。林清棠心中焦急,便掙紮了幾下,但沒掙紮開。
他是既怕法術失效,被這個魔修發現,又怕真的發生些什麼。他又不是真的月白!
不過就在他剛被抱起的那一瞬間,只聽一把淩厲的短劍飛向了司瀾的臉側,差一點他的頭都被削去了。為了擋劍,他不得不放掉了林清棠。
林清棠見狀,也使用遁地法術,飄回了門外。
謝塵已在門外等著了,他把人護在身後,持著白晝劍,冷聲道:“妖孽,受死。”他說著一劍劈落,強大的劍氣直接劈碎了眼前的木屋。
金光閃耀著蒼穹,不禁讓人感慨,劍意強大如斯。
林清棠也是第一次看謝塵直接開殺,真的是沒想到會這麼強悍。就連那句最中二的臺詞,在他口中說出都感覺燃爆了。
最燃的還是他的氣質,氣質冷峻如寒霜,彷彿一劍劈下,天地都要為他讓路!
木屋被毀得七零八碎,與此同時,林清棠恢複了他自己本來的容顏。
不過這司瀾應該也是有點本事的,面對謝塵的劍,他被逼退了老遠,但總算還留住了性命。很快,他手中搖鈴,出現一個白色的魂幡,幡旗上畫著白骨像,幡旗擺了幾下幡旗,只見四面八方一下子就黑氣籠罩了。
黑氣中湧現幾只厲鬼,由近而遠地朝著他們逼來。
林清棠第一次見這種畫面,不由地有些害怕。那厲鬼瘦長,也看不清模樣,只有一雙紅色的眼睛。
這東西他別說打了,就是看一眼都要被嚇死。
他正愣神,謝塵直接抱起他禦劍飛到半空。林清棠低頭一看,就看謝塵的飛劍已來到了他的腳下。
這裡的禦劍都是轉瞬之間,不容有絲毫遲疑,稍微慢一拍,他們就要從半空中落下。這樣看來,至少,謝塵的禦劍法術已經出神入化。
騰雲而起,避開了這些厲鬼的侵襲,謝塵同時揮劍向天借靈,口中念道:“八劍之精,一名掩日,以之指日。”話音剛落,只聽劍和天相接,強大的靈力源源不斷地傳送了下來,天空本就烏黑,此刻變得更黑了,烏雲籠罩的。
再後,白晝劍發出光亮,再次劈落,這次不光劈斷了這源源不斷的黑氣,還有整個大地,大地接連而起,形成一個高築牆,朝著那魔修司瀾壓下。
眼看著那司瀾就要被壓倒,只見突然有一個巨鐘至遠而近地沖來,蓋住了司瀾,把他藏了起來,再慢悠悠地轉走了。
這一切也發生在瞬間。
他們走後,那些黑氣也盡數撤走,天空再次恢複清明,遠遠地,紅光乍見,天應該快亮了。
謝塵還抱著林清棠,兩人緩緩落地。
謝塵回頭問:“沒事吧?”
林清棠搖頭,“沒事,他就這樣走了?”
“這些魔修的背後一般都有人,我們能救到人就好了。”
林清棠嗯了一聲,他突然想起了什麼。“那洞xue,師兄你能陪我再回去一趟嗎?風師兄呢?”
“你一說藏身點,我就讓他先去救人了。”